南宮朱雀也不答話,就那麽看著她,隻是那眼神卻在說著自己話語中的深意。
他的重點不是在於‘你想如何’,而是在於‘你如何說服我’。
當意識到他的意思後,元驚鴻猛的睜了睜眼。
方才在衛王府,男人如鬼魅一般的話傳在她耳畔。‘若你不知如何是好,大可以色待我。’
她偏過頭,緊緊咬著嘴唇,不答話。
“為什麽又不說了?”
南宮朱雀聲音逼仄,問了一句。
元驚鴻張啟薄唇,緩緩答道:“你當初拿我換了四座城池,而後又拿我與衛王做了交易,南宮朱雀,我一點都不明白,在你心裏,我究竟算個什麽呢?戰利品嗎?還是你們男人之間相鬥的一種籌碼?”
南宮朱雀心頭一緊,疼痛感便蔓延開來,像是被人強行灌了劇毒,那種噬心椎骨的疼痛讓他痛不欲生,可他常年活在一張冰冷的麵具驅殼之下,似乎早已忘了,解釋二字為何物。
“如今你覺得我還能有什麽與你交換呢?你要我以色待你,不過驅殼而已,太子殿下若看得起,你拿去便是。”
元驚鴻聲音淡漠如織,清冷的可怕。
“那你的心呢?”南宮朱雀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身邊一帶,明亮月光下,二人身上籠罩著光暈,本該美如畫卷,無奈卻有人的心已殘碎如碾泥。
“你的心去哪兒了?你給了誰?南宮璟還是連冀?”
南宮朱雀心疼難忍,甚至有一種強烈的,想要抱著眼前的女人痛哭一場的衝動。
元驚鴻的眼裏分明此時全是南宮朱雀,卻虛無的沒有半分他的影子。她輕輕一笑,淡淡答道:“死了。如殿下當日所講,早就和當初的玉兒一道死了。”
“隻要殿下願意與我北越合作,要與我交換什麽,都可以拿去。唯獨這心,我給不了,也沒法給。”
元驚鴻轉過身,邁了幾步,背對離開,邊走邊說道:“不早了,殿下還是早些歇息,別讓側妃等急了。”
背影愈遠,南宮朱雀的心也越沉。
那背影如一道道幕布,放映著他與元驚鴻的種種過往,曾經她為了留在他身旁,情願什麽都不要,也願意為他生兒育女,隻求能與他一直相伴。
她曾為了他受了司徒涵雪的大辱,放下了自己的尊嚴,妄圖以蚍蜉之力營救他。
總之,曾經的元驚鴻,是那般愛他。
是你自己太不懂得,她從頭到尾想要的,不過就你的真心而已。
南宮朱雀心底冒出了一席話,卻是對自己所說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