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元驚鴻在心裏第一時間給出了自己答案,可話到喉頭,卻變成了,“如果我說不是,隻怕殿下也不會信總之現在是我有求於殿下,能夠為殿下做些事,是理所當然的。”
說完,她也清楚的看到南宮朱雀眸中閃過一瞬明顯的痛心。
男人的眉目深邃,此時卻似被擊垮的城牆,再築不起那刀槍不入的銅牆鐵壁。
他點點頭,自嘲一笑,道:“對,你現在果真是每做一件事,每說一句話,端著的身份都是北越太子妃,而不是我的玉兒。”
元驚鴻不願再與他爭論自己的身份問題,轉而起身,旋即抽出袖中的兩樣卷軸。
舉到南宮朱雀麵前,道:“這裏便是先帝留於傳位於南宮淩的遺詔,我現在把它交給你。”
南宮朱雀眼神下移,盯緊了那物件。
他心一跳,若元驚鴻今日將這物件藏了,或者去給了南宮淩,那自己這個唾手可得的皇位便瞬間化為泡影。
“這個是先皇留給我的,煩請太子也一並處理了吧。”
元驚鴻輕輕一拋,將卷軸丟給了南宮朱雀。
他伸出手一接,穩穩的接住了它。
南宮朱雀目光一黯,沉如雷雨漸來烏雲蓋頂之勢,卻在餘光瞥向元驚鴻臉龐時劃出了一抹柔光。
最終,他唇一張,說道:“給你吧,隨你處置。”
元驚鴻一震,幾乎條件反射般的轉頭看向南宮朱雀,確認道:“你可想好了?當真要給我?你不怕我拿去交給慎親王?”
與此同時,話音落地,門外的腳步也一頓。
南宮淩輕輕的皺了皺眉,剛才是聽見了元驚鴻的聲音,他確定。
趙晉掃了眼眼前局勢,悄然隱身於角落去了。
南宮淩又走兩步,聽見南宮朱雀的聲音。
“既是父皇特意留給你的,那自然該你來處理。”
麵對這般通情達理的南宮朱雀,元驚鴻始料未及。
他笑了笑,整個人的態度是前所未有的柔軟,他說道:“你願意把它拿出來給我,而不是拿去給皇叔,我就該明白。”
隨著他聲音越來越低,身影卻越靠越近。
元驚鴻麵上一熱,男人灼熱的呼吸噴在她麵上,南宮朱雀在她臉上飛快的落了個吻,而後湊近她耳畔,輕笑道:“玉兒,你心裏始終是將我放在第一位的,這樣很好,我很開心。”
嗬,這個男人。
元驚鴻捂住臉,半是驚羞的看著南宮朱雀,嘲諷道:“那與連冀相比呢?這時,怎麽就說我將你放在第一位了?在你心裏,我不是處處為連冀考慮最多嘛。”
“你!”
南宮朱雀臉色一變,有窘迫,有不自在,還有一絲像小孩子惡作劇心裏被揭穿的尷尬。
難得看見太子殿下這般跳腳的時候,元驚鴻抿唇一笑,偏過頭,正好看見桌上的火折子。
於是,她展開那卷軸在桌上,一手執起火折,輕輕一吹,星火染亮在屋內。
在南宮朱雀始料未及的錯愕眼神中,元驚鴻將火折子引燃到卷軸邊角,淡淡說道:“燒了它,自然就不會有人知道先帝曾留有遺詔要傳位於慎親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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