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還有什麽事嗎?”她回頭。
“好像你對側妃態度不怎麽恭敬,可是對我卻很好,這是為什麽?”元驚鴻覺得有些好笑,也有些好奇,故而想問個究竟。
丫頭答道:“奴婢之前在暢雲院服侍,一次不小心摔碎了前太子妃的手環,差點被處死,是姑姑恰好到暢雲院來,看見了才救了奴婢,奴婢老家還有七八口人,全賴奴婢養活著,若奴婢死了,那些人都沒活路了。”
“還有這事兒?”
元驚鴻揚揚眉,顯然已經記不得此事了。
見女人冥思苦想的模樣,小丫頭似乎有些失望。她問道:“姑姑不記得了嗎?”
元驚鴻輕笑著搖頭,“司徒涵雪都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我記性慣不太好,記不得了。”
“總之奴婢一直都記著您呢。”她福了福身,“奴婢先去回了那側妃,您休息吧。”
看著她的背影,元驚鴻又重新拿起書本,漫不經心的看了起來,可是思緒卻怎麽都平靜不下來。
那個女人來找自己做什麽?
並非元驚鴻故作清高不願見她,隻是那青玉性子耿直,元驚鴻不想和她起什麽衝突,到頭來平給南宮朱雀添麻煩。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
看著麵前的正黃色布料和黑金絳紅,南宮朱雀斜斜的靠在椅子上,男人對這些色料之類的東西一向不太敏感,自古以來帝王著正黃不是一貫的嗎?
突然來這麽多個選擇性是怎麽回事?
“殿下,庭占司卜出的新卦象,新帝星很快歸於正位,周遭有天殘星和地噬星及數小惡狼星圍剿,黑金色能驅邪圖辟,所以下官才鬥膽來請示殿下是否登基大殿上,您穿這個色的?”
那內務司的官員看著三十四的模樣,一說一個笑,倒有些像個彌勒佛。
“天殘地噬?惡狼星?”南宮朱雀聽的腦仁疼,他擺了擺手,直言道:“本宮既有正命,豈會在乎那等宵小?你此時將帝服換了顏色,不是要將本宮置於不顧禮製之地嗎?”
“可是殿下!星象之說由來已久,下官知道換帝服不是小事,故而才先來向殿下請示的。”
那官員還有些急了。
“梁大人……”
南宮朱雀敲了敲桌麵,聲線透著慵懶和翩然的磁性。
“本宮理解你的苦心以及你為本宮做的考量,可是先帝剛逝,本宮又怎能置悠悠眾口不顧呢?”南宮朱雀微微歎了口氣,難得耐心的解釋道:“新君即位著正黃帝服,南照開朝以來便是如此,本宮樂意做個改舊創新的皇帝,可是,時機不對……”
無非就是先帝剛死,你即位就改動舊製,確實要落人口實,何況,還有那麽多人盯著他呢。
梁大人歎了口氣,隻好上前端起了那裝著上好布料的裝盤,歎了口氣,搖頭說道:“可是天象如此,殿下豈能不顧天象呢?”
突然!
門外突突跑來一小侍衛,他跪在南宮朱雀腳下,急急忙忙說道:“殿下,請允奴才近身說話。”
南宮朱雀皺著眉,斜睨著他,梁大人也停止了走動的腳步。
南宮朱雀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
小侍衛湊近南宮朱雀,輕聲說道:“姑姑有話要奴才帶給殿下:何為禮製合規?天子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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