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連明出聲拒絕道,“這樣太冒險了,南宮朱雀不是個好東西,我不信他會真心實意的與咱們結盟!去了南照咱們會完全陷入被動的。”
連冀閉了閉眼,再度睜開眼眸時,目光已恢複了沉著與銳利,他抬起手,止住了二人的爭論。
淡淡說道:“我心裏有數了。”
正在這時,門外的通報聲又傳了過來,隻是比之前更急了些。
“太子!他們都到了丹桂宮了,見咱們扶搖宮還未見人,怕是不好呢!”
“知道了。”
連冀神色坦然的撣了撣衣袖,望了眼連明,後者也同樣相視對他。
他回首對元葉說道:“阿葉,現在你去後院,找沈槐。”
“找沈槐?”元葉皺眉。
連冀點頭,一字一頓道:“你就問他,若他肯將玉兒與他相談的實情說出,我便放了他。”
“父王!”
一聽連冀要放了沈槐,元葉當下便不樂意了!
連冀冷冷斥責道:“慌什麽!”
元葉便拱手不敢再說話,隻是,那臉上的不甘心和憤怒隻多不少。
連冀明白元葉對沈家有多恨,恨不得將那沈家人全數屠盡,見少年鬱結,他又不免放軟了口氣,說道:“你照做便是,你母妃回來之前,沈槐動不得,我總覺得他與玉兒之間一定有什麽秘密瞞著我。”
“可是……他們分明才認識不久。”
元葉愣住了。
“謀心者,不論時日多少。”連冀眯了眯漂亮的眸子,緩緩說道:“玉兒回來後,沈槐的命還要給她處置。阿葉,你不能急。”
“是。”
……
床上的人真如斷了氣一般,胸前毫無半點起伏,若不是他指頭稍微還有些抖動,連冀真要以為他這父皇已經駕鶴西遊了。
“那道觀已經被封,所有道士全被下了獄了!敢如此坑害我北越聖上,實乃該死!”
說話的人是連赫,他正憤慨的對宸妃稟報著情況。
高傲豐腴的女人掃了他一眼,又將目光放回了剛進屋的連冀連明二人身上。
說道:“太子日夜辛勞了。”
“宸妃娘娘言重了。”連冀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答道。
“三皇子,好久沒見著你了。想必近來忙著收拾我沈家呢?”
宸妃目光犀利,言辭也顧不得體統了,徑直嗆聲道:“你那老丈人可是個好說客!”
“宸妃娘娘,父皇就是太寵您了,當著他老人家的麵,您就敢這麽妄議朝政了!”
連明並不給她麵子,這些日子,他拿捏著沈盛,沈家人多次給他送話送東西的,都被他拒而不見,一頓羞辱。他心頭如何不暢快!
以前皇帝身子爽利時,宸妃與沈家一手遮天,連赫更是目中無人慣了。他好歹也是皇子,皇妃死的那般羞辱,卻隻能不了了之。
想到這裏,連明心頭恨意夾雜,再對比如今沈家的難堪,報複的快感又如泉水湧出。
“宸妃娘娘……”
連冀慢吞吞的插聲道,“兒臣近日忙著朝事,確實疏忽了父皇的龍體,聽聞這些時日都是二哥與四哥在侍奉父皇,這是兒臣的不孝。”
“太子辛勞國事,我與二哥自然應為太子分擔家事。”連赫目露凶光,咬牙切齒的說道。
連冀抿唇,嘴角刻出一抹詭異的幅度,笑著說道:“是啊,若是父皇聖心大悅,病榻之上,改立儲君也是不無可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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