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水大人是從頭到尾都沒給過他什麽好臉色,每次單獨見泰水大人,他都得忐忑個半。
平陽侯被泰水點名了,他當然不可能不給泰水麵子:“帝姬所言極是。某是萬萬不敢對阿均有絲毫怠慢的。如阿均不如意,憤而離去,全是某之過,是某錯失了阿均,是某與阿均緣分過淺。”
平陽侯的姿態擺的很低,泰水大人你看看我,婿我可識趣?
不久前曾記下功勞的鴻臚寺少卿傅榕也了一句:“謝相剛才的話下官也聽得不順耳。”
謝韞見這接二連三的發言,跟跟捅了馬蜂窩似的,他也就知道了自己確實是錯得厲害,發言著實不當,是他氣昏了頭。
“韞向帝姬賠個不是,也向傅少卿以及其他感覺不順耳的人賠個不是。是韞怒火中燒,口不擇言,胡言亂語了。”謝韞作揖,向著惠帝姬的方向一拜。
惠帝姬沒搭話,傅榕完了那麽一句話後也再沒開口。
朝堂上的一眾官員看著幾乎走到官生巔峰的謝韞,謝宰執不得不好聲好氣地道歉,他們任何時候都沒有比這一刻更加清醒地認識到,如今是長生當政,太祖太宗時三思而後要言的習慣得撿起來,不能丟。
不少官員開始回憶自己曾經有沒有過什麽不得體的語言。
如果太祖習慣當場解決某些話不中聽的人,那麽太宗就是笑著記黑賬,長生會不會也有本黑賬呢?
呂琤:黑賬是什麽?我沒有那種東西,我隻不過是有一個本本而已,諸卿勿慌!
“謝相若是不會話那以後就少話,現在什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後是不是就要什麽‘牝雞司晨’了?”呂琤對於謝韞輕飄飄的一句失言,以及沒有分量的一句道歉感覺很不滿意。
李鈺和朱鴻又哪裏會給謝韞好話,這等時候,當然是看好戲啊。
同時李鈺和朱鴻二人也算是深深記住了謝韞同誌為他們趟出來的深水炸彈。
這些話在章和,景耀麵前沒什麽,但是在長生麵前那就會炸。
這“牝雞司晨”在大周有著另一層意思的是臣子不順,妄圖以下克上。麵對這樣的的臣子,不管是別有用心的,還是沒過腦子直接出來的。太祖都給了他們同樣的待遇,那就是開疆伺候。
聖上在這時候什麽牝雞司晨,總不可能是隨便著玩玩吧,這肯定是對謝韞極其不滿,是在警告謝韞別做前晉降臣,她在皇位上坐一,那就別些讓她不順耳的話。
謝韞飽讀詩書,又有先祖留下的手劄當然是能聽懂。
長生下他的麵子也是應該的,此次確實是他失言了。
謝韞長揖及地然後道:“臣不敢。臣口不擇言,還望聖上降罪。”
“謝卿何罪?不過是了句讓朕不愛聽話,僅此而已。朕要是降罪於謝卿,豈不是在搞文字獄?謝卿害朕?”呂琤搖了搖頭,好像真的不讚同一樣。
“臣冷靜下來之後,就為臣的不當言論,感到深深的愧疚。是臣此言不當,是臣深感有罪,是臣請聖上降罪於臣,以此來減輕臣的罪惡福”謝相長揖不起,好像呂琤不答應,他就不起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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