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被笑笑嬤嬤擺在湖泊旁的一座涼亭下。
當柳岩蟬詢問笑笑嬤嬤擺放在此處的用意時,笑笑嬤嬤隻是謙恭地回答道:“夏炎熱,最好還是設在水邊吧。”
柳岩蟬有些疑惑,她記得,平日的宴會都是在宅院裏進行的,哪裏有在水邊隨意舉辦的?
可當她真的到笑笑嬤嬤選擇的涼亭後,她竟也稱心如意了。
柳岩蟬確實覺得,這座涼亭是極佳的宴會場所。
涼亭借居在湖岸上的一塊岩石上。岩石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湖水,竟把這湖麵上的美景都收於視線之下。更不用提在陽光未曾褪下的時候,湖麵與涼亭外的青竹交相呼應的場景了。
柳岩蟬相信,當夏夜的風在庭院下徘徊的時候,涼亭外的一團樹影必將會唱出最溫柔的歌聲。
在這時候,隻要在湖麵上灑滿花燈,人就會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當柳岩蟬把自己的設想告訴笑笑嬤嬤時,笑笑嬤嬤愣住了。
笑笑嬤嬤把柳岩蟬的設想當成那不切實際的幻想。雖然她心裏不甚同意,可她還是平淡地回答:“您覺得好就好。”
初夏的算不上燥熱,隻是有些令人煩悶而已。
為了柳岩蟬臆想中的花燈,笑笑嬤嬤不得不托人采摘竹葉,自己親手做花燈。
大概是因為累吧,笑笑嬤嬤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子。
柳岩蟬一邊學著笑笑嬤嬤的樣子編製花燈,一邊時不時地用帕子擦去笑笑嬤嬤臉上的汗珠。
暗了。
金烏投入地平線下,玉盤自樹上顯現。
早已守在涼亭、等待開宴席的左彥殊迫不及待地點亮席麵上的燈。
沒一會兒,蒸騰了整個白的暑氣終於消散。最受人矚目的賓客也伴隨著夜晚的第一束涼風,走到了湖麵前。
這時候,柳岩蟬才開始把花燈往湖麵上放。
大概是因為太不熟練吧,柳岩蟬投放的第一個花燈在入湖的那一刻就被湖水打濕了。
有些鬱悶的柳岩蟬把花燈從水麵上抽離。
這時候,一道清麗的聲音突然響起,軟軟的,甚是讓人喜歡。
“可是我們來早了?”
與聲音一同出現的,還有漸漸幹透聊花燈。柳岩蟬驚喜地看向來人,卻發現來人正是九尾。
九尾一向慵懶,大多數情況下也隻是穿上華麗的衣服,描上淡淡的眉毛。
可她身穿華服、麵抹妝容時,你會驚訝地發現,化妝之後的她比平常要美上幾十倍!
即便是同為女饒柳岩蟬,也在看到她的刹那間失神,仿佛這地間的一切都成為九尾的背景板。
柳岩蟬正是因為太注重九尾,才忽略了剛剛開口的左寧。
左寧咬了咬下唇,一點也不想,剛剛把柳岩蟬的花燈弄幹聊,是她。
察覺到左寧的不快,九尾蹙了蹙眉,又換上一副更加軟和的聲音朝柳岩蟬道:“岩蟬,需不需要我們幫你一道放花燈啊?”
柳岩蟬下意識地點頭,任憑九尾與左寧把她所做的花燈放上湖麵。
直到九尾與左寧分別拉住她的兩隻手腕,與她一道慢慢悠悠地邁上台階的時候,她才從震驚中清醒。
九尾微笑著請柳岩蟬落座,把柳岩蟬驚訝得無話可。
左寧則早早地找了個位置,一言不發的,隻是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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