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石的哀嚎成功讓左寧勾起了唇角:“酒而已,為何這麽在意?”
少女的輕笑聲把左安石那渾渾噩噩的意識徹底刺激醒。
左安石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恍恍惚惚間把一股熱氣逼入心頭。
功力運轉,左安石的酒瞬間醒了大半。
看著麵前笑顏如花的女孩兒,左安石尷尬一笑:“也許是因為我醉了吧?”
酒氣依舊在左安石的衣角上徘徊。
濃濃的酒味刺激著左寧的鼻子,也刺激到左寧的思緒。
看見左安石那紅撲頗一張臉,左寧突然產生一種想要靠近左安石的欲望。
於是她戳了戳左安石的臉頰,睜著大眼睛道:“我見過很多喝醉聊人,但很少有人像你這樣,在喝醉後還會用內力驅散酒氣。”
左安石避開左寧的眼睛,非常敷衍地道:“我那是打仗帶來的習慣。”
左寧語塞,隻是不停地看著左安石。
從左寧的眼裏,左安石讀出了憐憫。
可左安石是一個需要憐憫的人嗎?
左安石從懷中掏出一個酒壺,緩緩地把酒壺舉起。
“人生百苦,我也沒有體會過幾味。”
清酒傾灑,涼風習習,左安石卻連一口酒都沒咽下。
誰讓酒壺被左寧奪走了呢?
“夏蟲不可語冰。你這將軍之子能苦到哪裏去?”
左寧咄咄逼饒語氣竟然讓左安石感受到幾分怪異。
一會兒,左安石就意識到,左寧有一個大的故事要講。
於是,左安石半是誘導半是試探地開了開口:“難道,我十多年的感情不算感情嗎?我一直向往軍營,可到最後,我卻發現,軍旅生活並非我所期待的那樣。”
大概是因為涉及到自己的過去吧,左安石感慨良多。
可就是因為左安石過多的感慨,左寧竟然瞬間語塞了。
她想過左安石千千萬萬種與自己爭辯的可能,卻唯獨沒有預算到左安石對自己的妥協。
與左安石的相處中,左寧慢慢察覺出左安石的傲性。
無論何時何地,他都不會允許別人淩駕於他之上。即使是他的父親,他也是麵服心不服、敢怒不敢言的。
因此,在意識到左安石對自己的妥協時,左寧是非常驚喜的。
即便這個妥協是不徹底的、還略微帶點嘲諷的。
可左寧就是覺得心裏暖和和的!
“安石,你是個好弟弟!”
左寧由衷地稱讚道。
看著左寧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左安石的心突然虛了大半。他吞了吞口水,慢悠悠地了一句:“弟弟再好,有相好的好嗎?”
大概是因為這句話太唐突了吧,左寧皺起了眉頭,良久才露出一張笑臉。
“有主饒我,不配有相好的。”
這一句話,就像戳破花板的吊頂燈,明晃晃的,不帶一絲一毫的隱瞞。
剛從左安石口中升起的一大堆斥責的話,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左安石甚至覺得,自己對左寧太過苛刻了!
可他如何可以不苛刻?
這個假冒了自己姐姐的人,竟然隻是一個仆人?
難道,這年頭,高門貴女的身份這麽不值錢嗎?一個丫鬟就可以冒充?難道,這個被當成仆人買賣的丫頭真的是他親姐姐?看她這幅骨瘦如柴、畏首畏尾的樣子,還真像個丫鬟!
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在左安石的心口彌漫。
左安石忍不住地拉著左寧的胳膊,想把左寧的嘴堵上,再不讓她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