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進入左府以來,左寧越來越感覺不到時間流逝。
明明她才吃了盞茶,做了些繡品,這就暗沉了。
把手中的繡品從樓閣裏轉移到閨房裏,左寧又該休息了。
可左寧還是舍不得手中的活計。她知道,到鄰二,又該做出新的繡品了。
日複一日的操勞讓她遺忘了夏季的美。
直到一道宛轉悠揚的風把她麵前的燈籠撲滅,她才發現,月亮已攀爬上中了。
“燈下黑,娘子還是早些休息吧!”
侍女見左寧眼皮往下搭,便主動收走了左寧手中的繡品。
略微睡著的左寧被侍女拉上床、蓋上被。
夜色已深,是休息的好時間了。
在距離左府千裏之外的郡主府中,一直緊閉雙眼的易秋突然睜開眼睛。
他似乎察覺到窗外的風聲,眼睛像鷹一般盯著窗戶看。
可這間黑夜未曾滲透的院落,除了依舊在認真讀書的王霖,便再無一人了。
王霖輕搖扇麵,顯然已經習慣了易秋的警惕。他瞅了瞅窗戶上不停的陰影,臉上隻露出一個連笑容都算不上的的尷尬模樣。
“原來是信鴿驚擾了您的大駕呀。”
溫文爾雅的易秋並沒有多什麽,他隻是微笑著打開窗戶,又微笑著退居一側。
那隻被王霖馴養得肥嘟嘟的信鴿一直都撲騰騰地要朝王霖的懷裏蹦躂。
可惜,它有那要蹦躂的想法,卻沒有蹦躂好的命。
溫文爾雅的易秋眼疾手快地揪住信鴿,在信鴿的眼中化身修羅。
可對於弱不禁風的王霖來,這突然出手的易秋才是最讓他高心存在。若不是易秋剛好出手,也許他就可能要被信鴿乒了。
“左家的消息傳得可真快,也不知道,我會收到什麽消息。”
從易秋手中接過信箋,王霖依舊保持著笑容。
易秋冷哼:“能有什麽消息?不過是邀請你喝茶罷了!”
王霖攤開信箋,笑容滿麵地朝易秋解釋:“我們很快就要迎來客人了,是左府的嫡子左安石。”
易秋微愣,不自在地咳嗽:“這麽,那個名疆左寧’的丫頭真是左府的嫡女了?我之前可是告訴過你,不要把丫鬟當成娘子的!左寧再好,也不過是駱府的家養子,怎麽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王霖止住了易秋的話,陰森森地開口:“易秋將軍,我敬你是父親身旁的老人,才不和你計較之前沒有完成任務的罪責。可現在,你看看你自己,離開朔朝不過三四月,就落魄到什麽地步?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履行一個將軍的職責,而不是與我在這兒胡亂地講歪理!”
易秋也是哼了一聲,把門摔開,跳上樓頂。
看著易秋那略顯衝動的舉動,王霖懷有濃厚的憂愁:“這孩子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麽打擊,怎麽回來以後這麽想不開呢?”
一道風從王霖的身旁吹上樓頂。
樓頂上,明月孤懸。
層層疊疊的冷風吹幹了易秋的心,也蒸隆了易秋的欲望。
易秋從懷中翻出一隻早已皺皺巴巴的香囊,看了又看。
“左寧,你在另一個世界還好嗎?”
溫柔的話語在夜空中低沉。易秋的心業已經被現實壓垮。
與安吉菲亞爭執皇位幾十年,諾格斯終於落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