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石帶回了一個消息,一個令左家的人皆從未想到的消息。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左彥殊氣得麵色鐵青,直接把一沉木桌子拍碎。
“好!好!好!我左家的女兒竟然成了一郡主府的丫鬟!好!好!好!”
左彥殊絲毫不理會自己那業已通紅的手掌,繼續把碩大的巴掌砸向另一張桌子!
“啪”的一聲,巴掌打下來了,聲音清脆極了。
可這一次,桌子卻並沒有被左安石砸碎。
堅實的巴掌打上了同樣堅實的左安石。
一旁的柳岩蟬直接癱坐到座椅上,臉上再沒有笑容。
直到左安石麵色泛白,額頭上閃爍起豆大的汗水,左彥殊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急匆匆替左安石查看傷勢,用著從不隨意使喚的大嗓門罵罵咧咧地喊道:“快來人,替郎君處理傷口!”
左安石疼得倒抽涼氣,卻還是擠出一個笑臉:“父親息怒,這事已經算是板上釘釘、無法更改了,您就不要再生氣了!”
左安石的話讓左彥殊微微回過神來。
他當真對左安石又愛又恨又愛啊。
一口氣哽在左彥殊的喉嚨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終於,左彥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顫抖著拍了拍左安石的肩膀。
淚水從左彥殊的臉上浮現,慢悠悠地落到左安石的肩膀上。
左安石百味雜陳,跌跌撞撞地變得無話可。
他從未見過這樣脆弱的父親。
一直以來,左彥殊都是左安石的榮耀,是左安石最堅硬的。
左安石的父親是最頑強的,最能忍的,最優秀的男人!
可現在,他這個最完美的父親竟然會哭泣了?
左安石不知所措地看向端坐著的母親。
是的,柳岩蟬還端坐著,被侍女拉扯著端坐著!
左安石曾以為,無論何時,他的母親柳岩蟬都能夠安撫一下自己父親的心。
可誰知道,自己這一個冰涼涼的母親柳岩蟬竟然也是熱淚盈眶的!
她的苦澀模樣絲毫不遜色於左彥殊!
“那丫頭為什麽這麽命苦?”柳岩蟬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幾乎是哭喊著出來的,“我那苦命的寧兒!為什麽要這麽對待她?”
到底是左彥殊更加明理。
他要求左安石拿出聘婚的書信,一字一句地讀給柳岩蟬聽。
當到“佳偶”“白頭偕老”這些本該是新婚之時才使用的詞語時,柳岩蟬眼睛一瞪,不可置信地抬頭:“與寧兒成婚的到底是誰?你可沒聽錯?”
左安石迷茫地撓了撓頭,似乎是摸不清頭腦的樣子:“王霖王尚書啊!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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