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安撫好了二小,趙世騎在馬上,不住地看著山道兩邊的崖壁,心裏,說不出的別扭。今天,他不知是怎麽了,總是覺得心煩氣躁的。而且,還感覺自己的眼皮也一個勁兒地跳個不停。仿佛,就好像馬上會發生什麽大事似的。
“停!”趙世再也忍不住了,便開口言道。
“腫麽了?子墨?”姬厝聽見趙世突然喊停,便策馬過來詢問。
吾丘和司馬喜也叫住了眾人,回馬來問。
“公子,怎麽了?可是有事?”“賢侄,發生了何事?何故喊停啊?”
看著眾人不解的神色,趙世隻是不說話。就這樣陰著臉坐在馬上,一動不動。
“子墨,你丫倒是說話啊!你讓大家停步不前,現在怎麽又一言不發了啊?”姬厝有點著急了。
就在這時,一線天的對麵有一騎快馬飛奔而來。但見其人滿臉的塵土,想是晝夜兼程所致。“報!!!”
來人行至近前,翻身下馬,跪於趙世等人麵前,開口言道,
“啟稟國君,啟稟樂公子。相國大人遣小人來,有書信送到!”
“拿來我看!”趙世已經不考慮姬厝的感受了,而是當仁不讓地開口言道。
“諾!”來人奉上書簡,退至了一邊。
趙世接過木牘,解下木條打開,抬眼看去。但見木牘之上,樂池親筆寫道,
“吾兒如麵。
為父夜算太乙數,今年歲次甲申,罡星在東方;又觀乾象,太白臨於太行之南,主將帥身上多凶少吉。
吾兒深受國君之信賴,是以被托以大事。且國君與爾同行,世兒萬事切宜謹慎小心!萬萬!
父,寧葭(今深縣下博東),甲申三月,夜”
看著樂池送來的書簡,趙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可不相信自己的老爹,會有這麽大的能耐。可以通過天象,察析人的旦夕禍福。估計此書簡,極有可能是出自墨師那個老神棍之手。不過,為了加強信任,改由樂池代筆而已。
書信之中言及了天象一事,趙世對此可以不加理會。但是,有關要其小心行事的告誡,他卻不可不慎了。
前者,雖然己方已經擊退了趙國的追兵,但是,大家現在還未逃出生天。如今,使團還在這太行山脈的崇山峻嶺之中。萬一還有埋伏,那麽,勢必會是九死一生了。由此看來,此信來得倒也及時。
“老相國都說了什麽?”姬厝見趙世看完信,便眉頭緊鎖,於是開口問道。
“父親說要我們小心,小心,再小心!如今,我們已經是排除萬難,馬上就要回國了。可不能再在陰溝裏翻船才是!”趙世語重心長地說著。
“計將安出?”司馬喜近身問道。
“國君,司徒大人,你們看!”趙世說著,便用手一指一線天兩邊的山崖。“你們看,此處地勢險要,萬夫莫開!是最適宜打埋伏了。
如果我們於此處經過之時,崖壁兩邊突然有人殺出。那麽,我們可就危險了。
所以,我們在未明情況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先派人去山道兩邊打探一下,看看有沒有人,真地在那裏埋伏,如果沒有,我們再前行也不遲。”
說著,趙世便叫來吾丘明,讓其帶著幾個人去前邊探路了。當然,熟悉山路的白衣,也在其間。
就在探馬們準備要進山搜索的時候,一隻弩箭,毫無征兆地便從一線天的崖壁上飛了下來。探馬中的一人,當時就被射穿了脖子,人一下子便被釘在了地上。鮮血很快地就從傷者的傷口中湧了出來,人眼見就不活了。但是,人雖然斷氣了,可是屍身卻還在不住地顫抖著,仿佛在訴說著死者的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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