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山見孔大夫不讓他走,看了看孔大夫,又看了看三公子,道:“我到底是走還是不走?”
“走。”就聽三公子回道。
“不走。”就聽孔大夫回道。
吳山可為難了,他想了想,還是得聽自己三公子的,於是他道:“孔大夫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等會叫我就是,我先回我那房了。”
著便離開了三公子的客房。
青枝無奈,她總不能把吳山綁在這兒吧。
但吳山走後,她便有些不那麽自在了。
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她走到窗口處,陸世康的身旁。
對他:“陸公子,換藥了。”
聲音出口她便聽出自己的噪音有一些不那麽自然。
“孔大夫幫本公子脫衣服吧。”
這話雖然確實是實情,但不知為何,此時聽著有些其他意思,她道:“陸公子還請自己脫衣。”
他微微一笑,將自己右邊的袖子脫了。
青枝上前,站他身側的窗前,開始幫他撕去舊紗布。
正抬頭撕紗布時,就聽陸世康悠悠道:“孔大夫,你知道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是什麽嗎?”
不回他,任他自言自語。
就聽他低低道:“自己愛著的男子,剛好也愛著自己。”
仍然不理他,繼續著手上撕紗布的動作。
“孔大夫,你知道你動饒時候是什麽時候嗎?”
還是不理他。
“就是這樣一聲不吭,任我調笑的時候。”
怎麽,調笑一個人還有理了?她突然轉身,從藥箱裏拿出一包藥,扔在桌上,提起藥箱,道:“陸公子,今日你自己換藥吧!”
“本公子自己怎麽換?”
“聰明如你,總有辦法的。”
著頭也不回地提著藥箱離開了他的房間。
回到自己客房門口時,推了推門,發現推不開。當下有些疑惑,自己剛才不是沒關門麽?怎麽門被關上了,還這麽難推?
再推,還是推不開。
以為門哪裏被卡住了,於是放下藥箱,用雙手推。
仍然沒有推開。
她看了看房間上的房名,是自己的房間沒錯,房間左邊的門牌上寫著曉月。
“誰在裏麵嗎?”驚疑之餘,她向著裏麵問道。
“我。”一個女子的聲音從裏麵發出。聽著竟有些像陸媛清。
“你是媛清?”
“是啊。”
“你在我房間裏幹嘛?”
“孔大夫,我剛才來時你不在房間裏,我便沒和你,這房間我用了。因為我受不了我表姐身上的蟲子味。你去和我三兄長一間房吧,你們兩個男子,同一間房也沒什麽關係。”
“你要是想一個人一間房,去重開一間不就得了?”
“這兒沒空房間了。”
她這話倒是實話,回來時她便悄悄問了下樓下的開房處,問了這兒還有空房間嗎,店二回她沒櫻她於是開心地上了樓來。
沒有房間,才是她要的。
這是她中午一定要和何櫻同一間房的原因。
她要把孔大夫和三兄長湊到同一個房間裏去。
從望山居來時的路上她便想到了這麽個歪點子了。
她還有許許多多歪點子,沒有付諸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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