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他答道。
“三的話,是中毒無疑了,其他病症出現紅點不會三日即亡……”
“果然如此。”他聲音裏有一絲顫抖。
她看了看他,被他目光裏的恨意嚇了一跳。他的手放在水晶棺的邊緣,手背上青筋暴露。
青枝不知道他會如何對待自己,自己是知曉了這個地下室這個秘密的人。
父親當日是不是也看到了這個水晶棺,所以回去後才諱莫如深?
正胡思亂想間就聽他道:“若是這件事被你傳揚出去,心你性命不保......”
她承諾道:“鄭公子放心。我可以回去了嗎?”
在這兒她覺得壓抑,這地下室裏冷嗖嗖的,重要的是心頭的寒涼之感讓她渾身難受。這寒涼來自於他,也來自於眼前水晶棺裏躺著的女人。
“可以。”他答,“對了,不要和那個女人起我帶你來過這兒。否則,你可能走不出這個宅子。”
“放心,我不會和她的。”她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女人是誰。
是他的繼母,那位夫人。
她離開了水晶棺,往樓梯處走去,上樓梯的時候她聽到背後他的腳步聲,也在往樓梯處走,她匆匆到了上麵,並未等他,而是直接往此前自己所在的房間處走去。
為了以防回去時夫人已經在某個房間門口等她,她便在路過某個牆壁時以手摸了摸牆,將自己的手蹭得髒兮兮的。
到簾時挨個看的房間處,她便看到那位夫人正站在一個房間門口。
“你去哪了?”夫人問。
“我手因為不心摸到東西弄髒了,剛才想找地方洗手,但未曾找到。”
夫人對身旁的年輕女子道:“快去端盆水來。”
那年輕女子便匆匆離開,不多久,手裏端了盆水匆匆返回。
青枝洗了手,和夫人一同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看去。
對有些布局不甚合理的房間,她一一提出了建議,夫人便決定根據她的建議對房間做出些許改變,有些房間是改變房間的家具布置格局,有些房間則開窗通風。
青枝注意到,這宅裏雖住饒房間不少,但這宅裏卻沒什麽人。
下人她看到的隻有四個,一個開門的中年婦女,一個端葡萄等水果給她和陸世康以及太子殿下侍衛吃的年輕女子,進院時看到的兩個年老體弱的下人。
但她能通過這兒的床鋪數量估算出這兒常住人數至少二三十人。
因為若不是常住,床鋪上必不會有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
她還和夫人一起經過了鄭勁招待太子蕭和花木純的會客之室,那裏自是不便進入。
逛了一圈後,夫人便回房休息去了,青枝來到東廂房的那間此前坐過的房間,見陸世康已經坐在裏麵。
他正和那侍衛邊下著棋邊著話:“所以,你就這樣去了宮裏?”
“對啊,不去不行啊,我是當年的武科狀元,本來隻想在縣裏好好的繼續當差,好照顧一家老,但,皇宮要我去,縣官便不敢再用我了,我不去就無法在吉縣立足了。”
“你家人可去京城陪你......”
“陳礫,你可真是笑了,京城的宅子,豈是我能買得起的?”
“京城的房子很貴?”陸世康手提棋子隨意了一句。
“在你眼裏,自然是不會貴的,在我眼裏,那是高不可攀。”侍衛眼睛盯著棋盤道,他在等陸世康落子。
青枝心道,陸世康當真是不知普通百姓的辛苦,當人人家裏都如他家那般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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