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亥時正刻時,吳山聽到了院子裏的腳步聲,連忙跑出去看,見到他三公子被齊方背著過來了。
何櫻也跑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情景,知道自己幻想中的場景又泡湯了。
“三公子喝醉了?”吳山問齊方。
“本來沒醉,在轎子裏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困了,反正是睡著了。”
何櫻眼睜睜的看著齊方把陸世康背進房間,又背到床上。
吳山也在邊上忙活著,給他脫鞋,鋪被,蓋被。
她還是不想死心,畢竟明日就沒有機會了,她希望他能現在醒來。
吳山給三公子蓋好被子後,見何櫻還不離開,問道:“表姑娘還不回去睡覺麽?色有些晚了呢。”
何櫻皺了皺眉道:“表哥喝成這樣,我回去怎麽能安心?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兒守一會兒,等他醒來,我便給他喝口茶讓他好受一些。”
吳山道:“這個還是我來吧。”
“不用了吳山,你回去吧。”接著轉頭看了齊方一眼,“齊方,你也回去吧。”
吳山和齊方也不便硬是讓她離開,隻好各回各屋了。
在吳山和齊方的身影消失在門邊後,何櫻輕輕叫了聲:“表哥。”
見他仍然雙目緊閉,她不死心,大些聲音又叫了聲:“表哥!”
陸世康睜開惺鬆的眼睛,隻看了她一眼,然後又閉上眼睛,道:“你……怎麽在這兒,可以......離開了。”
“表哥你先別睡,我寫了幾首詩,先念兩首給你聽,一首詩名是傷秋,你聽好了,冷風瑟瑟吹,苦雨蕭蕭落,若言秋何處,美人心裏頭。還有一首是秋愁,秋來梧葉黃,秋雨涕成行,無人可愁,唯有淚兩校表哥,你覺得怎麽樣?”
她語速極快地著,而且隻念了最初的那兩首,怕沒完他又睡著了,但是,的那麽快,她又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清。詩歌這種東西,尤其是悲贍詩歌,還是要細細吟出方才能體現出其中的感覺來。
見他不答,仍然雙目緊閉,她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醒著,於是又叫了一聲:“表哥,剛才你聽到了嗎?”
她緊緊盯著他的麵孔,這張麵孔雖然閉著雙目,卻仍是讓她心醉的模樣。
就見他嘴巴一張一合回道:“聽……到了。”
“那你覺得怎麽樣?”
“詩……如其人。”他醉意朦朧道。
“什麽意思?”她目光亮晶晶地盯著燈光下他的麵孔問道。
詩如其人,可是她的詩和她的人一樣美的意思?她是個美人兒她自己知道,這是人人都認可的無可質疑的事實。
“就是……這是......你才能做出來的詩,像……這個。”他著閉著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頭邊的枕頭。
何櫻疑惑地看著他指的枕頭,心道,他這是什麽意思?
枕頭是繡著蘭花的那種枕頭。蘭葉細長,看著很有風骨,蘭葉之中的蘭花是很的一朵,淡綠色,看起來有些淡雅。
他是指她如蘭一般清幽?詩歌也一樣如蘭一般雅致?
“表哥,你的意思可是,這詩歌像蘭花一樣雅致?”
他嘴唇右邊勾起,仍是閉著雙目,手指點零枕頭,道:“繡的什麽,這又是什麽……,你......不知何意麽?”
她順著他的話語想,繡的是花,他指著的東西是枕頭......
她這才明了他的意思,所謂的詩如其人,其實是她本人是繡花枕頭,詩也是繡花枕頭的意思。
這不就是她是個空有美貌的草包的意思麽?
猜出他的看法,一種突然之間跌到穀底的感覺讓她渾身有些打顫。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