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回道:“放心吧許大夫,不會有事的。”
許大夫沒理她,隻是“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青枝打算關門時,就聽到一個女子打噴嚏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年輕女子的聲音,她向著那聲音的方向循去,就見院子西邊有個屋子邊上有個人影在門邊站著。
因為她的房間和陸世康的房間以及齊方的房間的門都開著,院子裏有光亮,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輪廓。
剛才她去井邊洗漱時並沒注意到西邊房子那兒有人,她不知道琪兒站在那裏多久了。
接下來她聽許大夫嗬道:“琪兒,你站那裏幹什麽?”
“我在這兒站著聽你們說話啊。”琪兒低聲道,聲音聽起來像是沒底氣似的。仿佛做了什麽錯事被人逮到一樣。
“還不睡覺去!”許大夫又嗬道。
“就去就去。”
青枝就見琪兒往南走去,她本來以為她就睡在西邊那幾間屋子裏的一間,沒想到她隻是站在那兒而已,她的房間並不在那裏。
至於她站在那兒的原因,她就猜測不到了,或許,真像她說的,她隻是想聽她父親和自己的對話?
她並不想多加猜測,而是關了門,回到自己房間裏,脫了外衣,躺在床上。
入睡之前,她心裏想的隻是不知道她今天給陸世康和三個塘報騎兵吃的藥能不能讓他們有所好轉,病菌從傷口處侵入人體對人的危害性有多大她比誰都清楚。
所以,她是懷著擔憂的心情慢慢睡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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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她便醒了。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知道陸世康和那三個塘報騎兵的情況。
然而她起床後,開門往北看了一眼,發現所有的門都關著,於是隻好先自己洗漱一番,然後把門開著,靜聽著北邊幾間房間裏的動靜,等著他們醒來。
等了半個時辰,方才聽到有開門的聲音,她連忙走出門去,見是她邊上的一個門已經開了。
就是隻有一個塘報騎兵的那個房間。
見他正要出門,她對這塘報騎兵道:“這位大哥,要不你先進去,我給你把把脈,看看你現在怎麽樣了。”
“好的孔大夫。”
這塘報騎兵便走到了房間裏麵,坐在床沿邊。
青枝給他把了會脈後,發現他的脈博比昨日還要差些。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也開始有低燒了。而昨日他的溫度是正常的。
不過,這也是可以預料的情況,任何藥物要顯示效果都需要時間,要想抑製住病菌,無論如何也要吃個幾日的藥才行。
如果昨日晚上不吃藥,隻怕現在情況還要更糟糕。
她對這塘報騎兵道:“今日繼續吃藥。”
至於傷口上所敷的藥物,因為是昨日晚上才換上的,現在倒不需換。
那塘報騎兵見她說話時麵色凝重,因此麵上流露出擔憂之色問道:“孔大夫,我們會好起來嗎?”
她不忍心告訴他現在情況不太妙,隻道:“放心吧,過兩日便會慢慢好起來的。”
“好,那我便放心了。還是得謝謝孔大夫您趕過來了。”
她道:“這是我做為大夫的職責。對了,傷口處這幾日萬不可沾水。”
“知道了孔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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