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青枝比吳山早到了一會，但也沒早到許久，因為吳山坐轎子，她卻是走路去的。 剛到程曉姑娘後院時，她就聽到裏麵程曉的聲音說道：“快點，搞個頭發要那麽久，等會就孔青枝到了。” 接著她聽到裏麵程曉姑娘的丫頭曉月說到：“她來了又如何，讓她等等也是應該的。” 程曉道：“我倒不是怕耽誤她的時間。但你動作還是要快點。” “馬上就好了。” 接著她聽到一陣咳嗽聲。 然後就聽程曉道：“你這次又沒弄好，這個發型還是不好看，重新弄吧……” 這時帶青枝過來的小廝對著關著的門說了句：“姑娘，孔大夫到了。” 就聽裏麵傳來程曉的聲音，“讓她在外麵等等。” “是。姑娘。”小廝扭頭不好意思地看著青枝，“孔大夫，我家姑娘說讓您等等，她可能現在不方便見您。” 青枝按著性子，道：“無妨。讓你家姑娘好好打扮打扮。” 小廝低頭，道：“那您就在院子裏等著，我先忙去了……” 青枝隻好就在院子裏等著，要不是看在程曉父親程大先生的麵子，她肯定扭頭就走。 大概又等了一刻鍾，門吱嘎一聲響了一下，就見程曉的丫頭曉月出現在門口，道：“孔大夫現在可進來了……” 青枝進去後，環顧了一眼屋子，見程曉的閨房布置的很是典雅，房中多處貼有書畫作品，靠牆的桌邊左側放有一排書籍，邊上有筆墨紙硯等物，更有一些手寫的裝訂好的冊子，顯然那些冊子是她長久以來積累下來的詩詞。 房屋北側是床，粉幔被拉開在床頭和床尾處。 就見一身白衣的程曉正坐在床上，蒼白的麵上盡是憂鬱之色。 雖然坐在床上，但頭發卻是被梳得一絲不苟，麵上的妝容也是精致絕倫。看樣子那位曉月丫頭剛才可是費了一番波折。 青枝看出來了，程曉在見到自己進來後，眉目之間立刻變得有些古怪。那神情仿佛想要拒自己於千裏之外。 這樣的神情，卻還是將自己叫來為她治病，讓青枝有些疑惑。 她走向床頭處，站她麵前問道：“不知程姑娘這頭痛之症是何時開始的？” 程曉道：“許久了，大概是從去年開始的。” 青枝心道難怪去找她的小廝神情淡然，敢情這頭痛病不是一日之事，不過，為什麽她到現在才找她看病？莫非之前是找其他人看了病？ “從去年就開始了？不知為何程姑娘一直拖著呢？”青枝問。 程曉道：“此前也吃了些藥，但總是除不了根，斷斷續續地，一直頭痛著。” “我來幫你把把脈吧。”青枝說著往床邊又站了一步。 隻見程曉不太情願地伸出手來，放在床沿上。 青枝就像不知道她的抗拒似的，拿起她的手腕把了起來。 她感覺到，她體質有些虛弱。所以，她猜測她的頭痛病應該是真的。 於是她道：“你是否平常少眠？” “對，習慣了。大約也是一年之前。” 青枝不知道她因何又題一年之前，便問：“一年之前程姑娘可是發生了什麽？” “發生了什麽？孔大夫不知道嗎？” 青枝愣了愣，道：“不知。” 關於這位程曉，原身沒有留給她太多記憶，所以，她搜腸刮肚，也沒想起一年前她發生了什麽。 就聽這位程曉姑娘道：“我一年前發生的事情，就是孔大夫你現在正在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