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德惠郡主的時候,徐吟就讓人把文毅拉走了。
他被囚有些日子了,身上大大的傷口不少,雖不致命,但到底年紀大了,大悲大喜的,死在殿上可不好。
至於先前被他罵,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前世她被罵的時候多了,那些人甚至連她做了什麽都不清楚,就罵她禍國殃民,恨不得要她們姐妹倆死。文毅以為她助紂為虐,至少罵得有理有據。
但被罵到底不是開心的事,這老頭不提還罷,既然提了,就別怪她公報私仇了。
他不是愛罵嗎?那就去涼都罵人好了,收拾掉吳子敬的餘孽,也算為守護雍城做貢獻了。
殿外,文毅跪得筆直,那些使者還沒走幹淨,眼見負荊請罪這麽有意思,幹脆留下來看熱鬧。侍衛也不趕人,行宮突然換主人,他們還沒適應過來呢!
杜鳴出來,道:“文長史,三姐了,您也是不知情,賠罪就算了吧,趕緊去治傷要緊。”
文毅梗著脖子道:“不行,對是對,錯是錯,既然老夫罵錯了,那就該賠罪。”
得了徐吟的交代,杜鳴早知道他不會同意的,便接著道:“那文長史要跪多久呢?你這麽跪著,三姐又沒有好處,倒是你這一身傷,要是跪出問題來,是不是別人又會罵三姐鐵石心腸?這到底是賠罪,還是報複?”
文毅愣了下,漲紅了臉,道:“老夫一片誠心,就是來賠罪的。先前我不知好歹,罵錯了人。隻要徐三姐能出氣,叫我幹什麽都行。”
杜鳴一臉無奈:“文長史年紀不,又有傷在身,三姐能需要你幹什麽?算了吧,還是趕緊回去治傷吧!”
可他越勸,文毅越不肯走,甚至還急了:“你這是嫌棄我沒用?”
杜鳴一臉“我沒”的表情,但眼神又表達出這麽個意思,把文毅氣得夠嗆:“你一個莽夫懂得什麽?隨隨便便就讓吳子敬騙回去做牛做馬,就你這腦子,還敢老夫沒用?”
這話杜鳴可不愛聽,回嘴道:“那也比文長史強。你在雍城幹了這麽久,也沒能穩住局麵,大涼一打過來,就利索地敗了。三姐冒著這麽大的險,過來雍城周旋,反倒被你臭罵一頓。是非不分,看事不明,三姐敢用你嗎?”
“你——”
那些還沒走的使者們就在旁邊看熱鬧,眼見他們幾句話掐起來了,忍不住樂。
其中一個跟文毅相識的,忍笑勸了一句:“文長史,徐三姐肯定不是這個意思。吳子敬剛死,眼下還有許多事要忙,你就別給她添亂了!”
可惜這話文毅聽了更生氣,吹胡子瞪眼:“我文毅恩怨分明,既然受了別人的恩,豈能不報?”罷,他大聲衝裏頭喊,“徐三姐!徐三姐!老夫剛才誤會了,如今知曉真相,愧疚難當,隻要徐三姐能消氣,老夫什麽都願意做!徐三姐,老夫能做的事情很多,雍城大大的事務,沒有我不知道的……”
見他這樣,杜鳴更加生氣,連稱呼都變了:“你這個老頭!三姐讓我請你離開,你竟這樣歪纏!要是叫三姐以為,我連這麽點事都辦不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