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名湛在房間裏找到一個能看清她神情與動作又不會打擾她的位置坐下,“他們連早餐都不讓你吃,怕你趕不上所謂的吉時?”
“不是,他們擔心老人過世的真實原因被其他親戚知道。”
“他是割腕。”
“你怎麽知道?”常青驚訝地看著他。
“血腥味從被子下傳出來的。”
常青隻能認為那是他的職業嗅覺和經曆的案子足夠多,才讓他迅速看出來。
常青幫老人梳理好頭發,將注意力放到老饒臉上。
老人身上的藥味並不算濃,身形偏胖,因為沒有了氣息,雙頰凹了下去。
她平時是不會特別仔細地打量入殮的對象,興許是身邊有陸名湛的緣故,她便很坦然地打量著他並為他整理儀容。
將老饒頭部整理好之後,常青將他身上的被子慢慢掀開。
被子掀開的時候,血腥味漸濃。
老饒左手手腕的位置有一道長長的口子。
陸名湛走了過來,仔細看著傷口,道:“是自殺。”
“能確定嗎?”
“確定,傷口的走向和深淺很明顯。你回頭多接觸一些被利器傷害致死的死者你就能看出來了。”
常青不解道:“生病太難受了不想活下去?”
“有可能,但不有可能是別的原因。你接下來要怎麽做?”
“將傷口縫合,盡量做到傷口平滑、不顯眼。”常青邊邊拿出針線,開始縫合。
陸名湛蹲在她旁邊看,看她把翻開的傷口一點一點的縫合平整,又塗抹了大概是粉底的東西,將色差調到一致。
等她整理好之後,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那裏有傷口。
……
黎帆在般半的時候推門進來,常青正在為老人整理壽衣的細節。
黎帆本來不敢看他爺爺的臉,見陸名湛在旁邊看得挺認真,他也鼓起勇氣看了過去。
他爺爺病了三年,從他病後他的狀態就不好。
他已經有三年沒看到這麽精神的爺爺了。
那熟悉又健康的樣子讓他的眼睛驀地紅了。
“常青,謝謝你,我都很久沒仔細看過我爺爺了。”
“我已經整理好了,你請你爸媽過來,看看還有哪裏需要修飾。”
“好,我這就去劍”
黎帆的爸媽很快就過來了,看到黎老爺子的狀態都很滿意,眼圈也跟著紅了。
黎夫人塞了一個大信封給陸名湛,“你們都辛苦了,實在是招待不周,還請你們理解。帆帆,你陪你同學一起下樓用餐。”
黎帆做了個請的手勢,“請跟我來。”
陸名湛把信封塞進他提著的常青的背包裏,跟在黎帆和常青後麵下樓了。
他們剛坐下來沒一會兒,外麵就傳來了爭吵聲。
黎帆了句失陪就出去了。
陸名湛和常青兩人像沒聽見似的繼續吃東西。
吃得差不多了之後,陸名湛才問道:“我們出去看熱鬧還是撤了?”
“你要趕回去上班嗎?”
“這個周末沒有我的班。”
“我等下想去一個地方。”
“我陪你。”
常青聞言笑了起來,笑容裏還帶著幾分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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