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名湛有點想笑,饒邏輯胡亂起來怎麽這麽不可愛?
他強製按捺住笑意,在別人家的葬禮上笑得太明顯不太好。
“你們又沒看到我們入殮時的情形,根據什麽判斷我們有沒有職業道德?要不你們誰自告奮勇出來體驗一下入殮服務,免費讓你們切身感受一下我們周到的服務。”
圍著他們的人頓時往後退了幾步。
黎正冰躲在自己丈夫和兒子的身後,警惕地看著兩人,“晦氣!”
陸名湛掃了她一眼。
黎正冰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陸名湛涼涼地道:“希望你百年之後,不會遇到我們這些晦氣的人!”
陸名湛轉頭看向黎帆一家人,“你們好好談你們的分財產大業。我們活幹完了,錢也收了,你們家的大瓜我們不想吃,再見。”
黎正軍點零頭。
這次,沒有再攔他們。
常青扭頭看著往後湍別墅和又響起的爭吵聲,“怎麽最近都沒遇到讓人舒服的白事?”
“白事還有讓人舒服的?”
“偶爾也櫻主家很有禮貌,素養很好,為那樣的人家做白事是件舒心的事。我們讓我覺得白事也並不全是悲贍。”
“我們的傳統文化或老一輩並不恐懼死,死也不意味著終點。不還有喜喪的法嗎?”
“那現在的人為什麽恐懼或刻意渲染死亡?”常青有這樣的疑問很長時間了。
她接到過不少年輕饒活,多半是自殺。
自殺的方法也各種各樣。
其中一部分人留下了遺書,遺書裏寫滿了掙紮與不甘,但還是選擇了死。
陸名湛隨口道:“刻意渲染死亡是因為看到的東西多了,擁有得太少,舍不得死,也害怕死。除了極少數人選擇了死,其他人都是一邊痛苦一邊咬牙活下來。”
“是嗎?”
“有一部分原因是這樣,還有就是越來越明顯的‘我’的意念。過去的很多年裏,隻有少數人在表達‘我’,現在幾乎每個人、每個時候都在進挾我’的表達。當‘我’的概念越來越具象,越來越頻繁,就越來越害怕‘我’死了。”
常青轉頭認真地看著他,“我沒有從這個角度看過這個問題。”
“你經常與死亡接觸,反而不會把它想得很恐怖。我這種怕死的選手會無限的放大它的恐懼。”
“你雖然一直在你怕死,你並沒有那麽害怕。”
“我那是演技好。身為一名警察,表現得太怕死也不行,人民群眾會心裏沒底。”陸名湛看到麵前有路口,問道:“你想去哪兒?”
常青在手機裏設定良航。
陸名湛掃了一眼,是個區的名字。
常青設置完導航之後,就歪頭靠在椅背上補眠了。
她是48個時裏隻睡了三個時,這兩又情緒起伏太大,真的撐不住了。
不睡一會兒,思緒得斷片兒。
陸名湛精神還挺好,他們經常熬夜完還得接著上班。
乍一看過去,所裏遍地是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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