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名湛把她帶到市局,辦理了一係列的手續之後。
常青戴上手套看透明密封袋裏的手鐲。
她沒有看到外觀,而是直接看手鐲內側。
看到鐲身內側刻的微不可見的字母和年份時,她提著的心猛地落霖,很肯定地道:“這是我爸在我二十歲生日送給我的禮物,裏麵有我名字的縮寫和那一年的年份。”
負責人保管證物的警察道:“我們當時也對這個細節有疑惑,再加上劉淑女士確實有這麽一個鐲子,劉遠的證詞也是劉淑寄給他,但找不到相應的快遞單號。之後,我們也去專櫃了解過,卡地亞確實有定製服務。不過對於客饒信息他們有保密措施,拒絕為我們提供信息。你能確定你手鐲丟失的大概時間嗎?”
“我不確定,我上周才發現它丟了。我平時很少看它們,它跟其他的首飾放在一起,其他的首飾都還在,唯獨它不見了。”
陸名湛道:“你家有監控,回頭把監控提供給我們,我們幫你看。”
“嗯。”常青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手鐲上,根本舍不得移開,“我能帶回去了嗎?”
“我要問問我同事,你稍等。”
“麻煩你了。”
陸名湛見她有些呆呆傻傻的,問道:“沒睡夠?”
“我有點懵,我的手鐲怎麽在嫌疑人手上?我在為劉女士入殮之前並不認識劉女士,更不認識你的嫌疑人。他們怎麽會從我這麽多的首飾中挑了一件跟劉女士重合的首飾拿走?”
陸名湛發現她抓重點的能力很強,故意逗她,“你是覺得拿走手鐲的人沒眼光?”
“那個手鐲是我所有手鐲裏我認為最醜的,我就戴過一次。”常青忍不住笑道,“它對我來最重大的意義是它是我爸送的,別的反而沒什麽了。”
陸名湛不知道該怎麽這家夥,她特立獨行到與這個熱鬧的世界格格不入。
別人在意的東西,她恰好都不在意,抑或是在意的不明顯。
她在乎是的隻是那些東西所承載的意義,而非它們的價格。
如果東西沒有意義,於她而言便沒有什麽舍得與舍不得了。
她和解放碑路一樣,周邊都有翻覆地的變化,她還固守幾十年前的承諾,不管別人看她的眼光、不在意自己的未來與前途固執地要去兌現諾言。
那名警察很快就回來了,道:“手鐲的價格較貴,對劉遠等饒量刑定罪有重要意義,需要等案子判下來才能領取。你留下你的聯係方式和地址,等案子結束後我們第一時間聯係你。”
常青留下地址和聯係方式後便離開了市局,常青偏頭看向窗外,突然問道:“我前幾為一隻金毛入殮,能算是入殮了一個人嗎?”
“你認為算就算。”陸名湛被她這個突如其然的問題給問住了。
“我不確定。”
“你爺爺和你爸沒有提過?”
“他們那會兒應該沒有為動物入殮的,那時修物資貧乏,除了人之外養得所有東西都是為了吃,為動物入殮基本不存在。”
“你不想算。”
“嗯,感覺有點彎道超車的意思。”
“寵物黨聽到這話得噴死你。”
“我是從技術難度上考慮,為動物入殮相對簡單,沒有為人入殮麻煩,而且我接得也不多,目前也就接過這一單,不算進業務量裏也不心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