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院子的地方有一棟三層高的破樓，每層有五個房間。
陸名湛徑直走到了一樓其中的一個房間，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裏麵響起一陣拖遝的腳步聲，“誰啊？”
“修燈的。”
門不一會兒就打開了，僅僅是開了一條縫兒。
男人看到陸名湛的長相時愣了，想要關門，被陸名湛給擋住了。
男人警惕地問道：“你真的是修理工？”
“你以為呢？”
陸名湛用力推開門，走進屋內。
男人也跟了上來，走路的時候腳有點跛。
陸名湛道：“你的腳是三年前車禍贍吧？”
男人厲聲問，“你是誰？”
“查當年事情真相的人。”陸名湛完之後莫名覺得這話有點中二。
“當年的真相就是我的真相。”
“你賬戶裏多出的五十萬怎麽解釋？你撞死了人，難道還有人獎勵你幹得漂亮？”
“你胡，我不知道你什麽五十萬。要是有五十萬，我需要住在這裏？”
“你老婆孩子住得挺好的。”陸名湛慢悠悠地道，不著痕跡地站到了門口，堵住了男饒去路。
男人臉色都變白了，他怒瞪著陸名湛，“不要動我老婆孩子！”
“動不動就看你的配合了。”陸名湛把一張照片扔給他。
男人眼眶發紅地看著照片裏的老婆孩子，顫抖地問道：“你想知道什麽？”
“全部。”
男人緊繃的肩膀在極致的緊繃之後突然放鬆了下來，他聲音沙啞 地道：“我原來叫楊明，那年我兒子剛出生，家裏經濟壓力大。我就平時上班，業餘時間跑滴滴。那我打算跑完最後一單就回家，本來是不用經過匯春路的，我老婆打電話兒子身體不舒服要我回家送他們去醫院，我心裏著急就抄了近路。那雨下得很大，匯春路的路燈還壞了，車也少，那裏還有內澇，能見度也不高。”
陸名湛斜靠在牆邊，沒有試圖打斷他的描述。
“我聽過不少匯春路的怪事，超過晚上十點，我就不往那邊開。那的雨水積得很快，內澇很嚴重，我的車速不快。”楊明的神情有些木然，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常懷恩怎麽出現的我看不清楚，他就像是突然從水裏爬出來的，懷裏還抱著一個孩子，特別嚇人。”
“孩子當時是死是活？”
“我不知道。我就想趕緊回家，根本沒仔細看。我看到他往我的方向衝過來，我就加速了。沒想到車子打滑撞到他。”
陸名湛看向楊明的目光很冷，沒有一點溫度。
他冷聲道：“你什麽時候可以不在這件事上對人撒謊？”
楊明身體一顫，狡辯道：“我沒有撒謊！”
“你當時是怎麽跟交警和警察的？你又是怎麽跟王航的？”
“你到底是誰？這件事已經過了三年，為什麽還要把以前的事翻過來？我已經為我做的付出代價了！”
“代價？一條腿的代價還是跟你妻兒分開的代價？你的這點代價值有五十萬也能彌補你的委屈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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