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可能。我前見過楊明，他跟我了一句‘謊言從那開始’，謊言應該指的是你爸的事，還有人給他五十萬。這五十萬還隻是賬麵上的錢，沒出現在賬麵上的不知道有多少。”
“他不是單純路過那條路？”
“他大概是看到了不該看的。”
“那我爸爸是因為什麽要幫人背鍋？那個孩子是被讓楊明謊的人殺死的？”
“這個推斷就目前來是能站得住腳的，具體如何還要看證據。當時被當成了普通的車禍來處理，再加上死者的家屬不讓驗屍，你爸也死了，大家也就沒繼續深挖。要不是認識你，我對那起車禍也沒太深的印象，它就隻是卷宗裏的幾張紙。”
“我要是沒入行，我也以為是普通的車禍。”常青手指無意識地絞著，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的車流。
“別多想。你身邊的我好歹是個有錢人，用錢砸出一堆路子爭取把事情給弄清楚。”
“昨跟我哭窮的是誰？”
“我窮得真心實意，但我爹娘不窮，回去跪跪搓衣板還是有一點用的。”
常青緊張的心情被他緩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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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穿越過大半個城市，開進一個有一定年紀的區裏。
幾棟樓的樓間距挺寬敞的，幾棟樓之間有籃球場，隻不過籃球場上停了一堆的車。
陸名湛掃了一圈，沒有空位停車，也把車停到了籃球場上。
常青問清了房號之後，自己上去了。
陸名湛等她上去之後，才跟著進了樓道，在七樓等著。
常青站在802的門前，敲了敲門。
裏麵很快響起一個女聲，“誰啊？”
“我是801的，我家剪刀壞了，跟你借把剪刀。”
陸名湛的嘴角微微勾起，她謊都得這麽可愛。
“你稍等。”女人打開了門，看到全然陌生的常青，“以前沒見過你啊。”
“抱歉，楊太太。”常青伸腳擋住了她要關上的門。
江雨警覺地看著她，“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麽？”
“我是常青，是你丈夫楊明三年前撞死的常懷恩的女兒。這三年來我一直試圖找到你們。”
江雨的臉色變了，“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要問就去找楊明，他才是當事人。”
“你以為我不想找他？我爸因為他命沒了，還被汙蔑、抹黑了三年，我會不想找他？。”
江雨嘴唇顫抖了起來，隨後她肩膀垮了，“你進來吧。”
常青跟著她進屋。
這是個三房兩廳的老房子，家具家電都很普通。
江雨道：“我大兒子在房間做作業，我們去陽台談。”
陽台放了一個茶幾和兩把藤椅，還種零綠植和在花店裏就能買到的普通品種的花。
“不是有人給你們五十萬嗎？你們怎麽還過得這麽拮據？”
江雨給她倒水的手顫了顫，水灑到了茶幾上，“你知道的真多。”
常青平靜而冷淡地看著她。
江雨苦笑了一下，坐到常青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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