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都知道,他對她相對寬容。
要別的女人跟他這麽話,他隻有一句“呸”好了。
好歹是憑一己之力得到的呸。
“在我最難受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的都是你。”
“那不是你隻給我打電話嗎?我讓別人陪你你不讓他們進門。”陸名湛聲道。
楚明薇被噎了一下。
陸名湛給自己倒水的時候,也給楚明薇續了一杯,道:“你得讓其他人走進你的世界,要不再過幾十年你在意的人還是那麽幾個。愛你的人不少,你給個機會給他們追你,你會發現很多人很符合你的要求。”
“他們不會給我家的感覺,我對家所有的溫暖都跟你有關。”
“誰讓我是個中央空調呢,對誰都散發魅力。”陸名湛沒有什麽誠意地回答道,“那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跟你的擇偶條件很不符。你要的是我回家,接手我爸媽產業的我。”
“難道不對嗎?”
“沒有對錯,隻有符不符合個人意願。你和我家劉總一樣,都屬於在外麵很優秀,就想把家裏缺成木偶,木偶要按著你們的安排走,不走就是不對。劉總好歹親自生的我,又敷衍地養大了,我對她能包容,並不代表我能這麽包容你。我以前也跟你過,我喜歡我的工作、喜歡這樣的生活,也喜歡我選擇的人。”
陸名湛眼睛沒移開過楚明薇的臉上,“我是個有獨立思考的成年男人,有些話我過幾次了,我希望你能稍微尊重我的話和想法,別用你們那一套標準衡量萬物。我知道我喜歡誰,知道我願意跟誰在一起。我短期內暫時不想再跟你討論這類問題了,可以嗎?”
楚明薇臉上的血色兔幹幹淨淨,連粉底和腮紅都遮不住她的狀態。
“我又一次自取其辱了?”
陸名湛沒話。
實際上,他有點煩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釋同一個問題。
解釋的次數多了,他覺得自己曾經滿心誠意的解釋都喂了狗,聽的人根本不在意他的話。
每次他都掏心掏肺盡可能規避刺耳、傷心的字眼,結果人家該怎麽一頓猛如虎的操作還是怎麽操作。
他的解釋跟倒進下水道裏差不多。
他被人愛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他一個男人都不能拒絕一個人感情?
也沒有這麽混仗的邏輯吧。
楚明薇苦笑了一下,拿起手提包走了。
陸名湛看著她的車消失了,心情跟外麵的街道一樣清冷又空洞。
陸名湛拿出手機,找出常青的頭像,寫道:“大了,下來。”
過了半分鍾,樓上就傳來了腳步聲。
常青手指裹著創可貼的晃悠下來了。
陸名湛瞥了一眼,問道:“你手怎麽了?”
“被玻璃紮的。回頭得找人給我太公再弄塊牌位,大過年砸牌位太刺激了。他要是泉下有知都得跳腳。”
陸名湛本來心情不好,聽她幾句話之後舒服了不少,“你真能幹。”
“謝謝誇獎。”常青坐到他旁邊,心翼翼地避開他的手臂,問道:“你到的時候楚姐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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