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嶽母是殷城本地人?”
“是啊,那年頭殷城人和戶口不值錢,跟個大農村似的。我也不八卦,不知道她具體是哪個縣鎮的,就是為老常高興,高興他娶了這麽一個重情重義的媳婦。事實證明,他們兩饒婚姻挺好的,老常媳婦把老常和家裏都照姑妥妥帖帖,還生了一個好兒女。”
“您的話讓我對我嶽母有點改觀。”
“你們這些孩子沒有經曆過那個貧苦的時代,不知道那個時代有很多人把感情和命放在錢之後。你嶽母能那麽做真的不容易,是個有心人。她雖沒跟她以前的對象在一起,可後來的日子也過得不差。老常的工作是晦氣零,但賺得不少。老常家裏還沒有長輩,她一嫁進來就自己當家。以前的破房子,從她整成了洋樓,日子過得多好。”
陸名湛道:“您怎麽看待她在我嶽父死後改嫁的事?”
“改嫁也沒什麽,也苦了大半輩子,讓人守活寡啊。”
“她嫁的是她以前的對象。”
秦所長的眼神裏滿是驚訝,“什麽?”
“她嫁給了辜負她的男人。”
秦所長哪怕是離開工作崗位有一定年頭了,也依舊保有一名老警察的敏銳,“你認為老常的死跟他們有關?”
“隻是推測。我嶽母再嫁後跟常青幾乎沒聯係,態度很惡劣。前幾常青去錦城,私下見了她弟弟,嶽母一反常態,讓她帶她弟弟回來,別再去錦城。”
“你嶽母興許是在保護他們。”秦所長思考了片刻,道:“你想查什麽直接查,有需要補的手續我讓人給你辦。老常身上的髒水,時隔三年之後,終於有要被洗刷幹淨的一了。”
“我希望真相大白時不會再有人因此而受傷。”
秦所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如此。”
陸名湛從秦所長的辦公室出來後,直接去市第二監獄,找了劉遠。
劉遠看到陸名湛的時候,眼裏閃過恐懼,“你、你怎麽來了?”
“突然想見你了。”陸名湛給他遞了一根煙。
劉遠哆嗦著手接了,點煙的手沒有以前利索了。
陸名湛瞥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疤,“這道疤是怎麽回事?”
“在裏麵跟人打架打的。”劉遠眼神不善的看著他,“你居然還敢來見我。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進來!”
“你做錯了事就得承擔後果,這事很難理解嗎?”
劉遠被噎了一下,道:“你來做什麽?”
“開車路過附近順便來看看你,另外也想告訴你一個事,你可能會想聽。”
劉遠臉上的戾氣比幾個月前更嚴重,這是沒有進過監獄的人永遠也無法理解的。
陸名湛也沒指望劉遠會給他什麽反應,自顧自地道:“梁秋死了。”
語畢,他緊盯著劉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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