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在家又不代表他們不愛我們。”陸名湛催促道,“你也提心吊膽一了,去泡個澡。”
“我還想跟你聊。”
“躺著聊不好嗎?聊困了能閉上眼睛就睡。”
常青發現他得也很對,抱著衣服去洗手間了。
陸名湛把拖鞋一踢,躺到了車輪的肚子上。
車輪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乖乖地任他躺,喉嚨裏發出愉悅的咕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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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睡到半夜的時候被吵醒了,她起來的時候,陸名湛已經不在房間了。
她跑出房間,就看見醫護人員抬陸正下樓,陸名湛扶著劉曼緊隨其後。
車輪也跟前跟後的跑,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楚揚和陸名優已經換好了衣服,正拿車鑰匙。
陸名優見常青也醒了,對她道:“你不用擔心,我們去醫院就可以了。你先回房休息,有什麽情況我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陸名優本身就不是話多的人,了這一句之後就走了。
整個別墅瞬間就隻剩下常青和車輪,空蕩蕩的,又寂靜得可怕。
常青看著陌生又燈火通明的別墅,莫名的恐懼便襲了上來。
她動作僵硬地回頭換了先前的衣服,車輪跑上樓在她腳邊打轉,時不時的用舌頭舔舔她。
常青拿了自己的車鑰匙,走到電梯口的時候,蹲下摸了摸車輪的大腦袋,“你在家裏看家,姐姐先走了。”
常青下到停車場把自己的車開出了別墅區。
深夜的街上很安靜,看不到幾輛車,隻有街燈靜靜佇立,送走了一個又一個的人。
她曾無數次的在深夜裏獨自開車穿行在這座城市裏,對於殷城大部分的街道都熟悉,唯獨陸名湛家所在的區域,是她從未踏足過的。
這裏離她原先的生活太遠。
而她像是一個帶有瘟氣的發源體,走到哪兒,哪裏便會有死亡發生。
以前她不相信,她是在別人遇到死亡,無法應對的時候找她。
現在她相信了,她身上確實有晦氣。
陸名湛的家人多好,僅僅是見她幾個時之後,陸正就住院了。
常青從未這麽害怕過,害怕到不敢麵對,就像想隻鴕鳥一樣躲起來。
常青開著車在殷城空蕩蕩的大街巷裏亂轉,她不想回白事街,也不知道要去哪裏,依舊漫無目的的在城裏繞圈。
到了四五點的時候,街上慢慢有了環衛工人,沙沙沙的掃帚掃過地麵的聲音都讓人有了安心的感覺。
最後,在快亮的時候,找了一家酒店開了個房間,在躺下的時候她才鼓起勇氣給陸名湛發了一條信息,“爸爸怎麽樣了?”
發完之後,她便睜著發澀的眼睛等著陸名湛的回複。
一直到了七點,陸名湛才回了一句,“剛從手術室裏出來,還需要觀察。你讓家裏的保姆給你做早餐吃,不用等我們。”
常青無聲地看著手機屏幕,胸口憋著的氣慢慢散了,這才閉上眼睛睡覺。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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