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在她眼角蔓延開來。
觸目驚心,卻同時有了難以描述的美感。
“你知道什麽?”
顧淵看著那雙桃花眼,眼中神色複雜到不可附加。
卻終究也隻有一句,“你什麽都不知道!”
闌珊笑了笑,“我還需要知道什麽?”
“你所做的一切,難道還沒有把恩將仇報這四個字發揮的淋漓盡致嗎?”
顧淵沉著臉從桌後走出來,麵色難看的,像是闌珊殺了他全家。
“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付雅惠就是這個時候忽然衝進來的。
攔住馬上就要走近闌珊的顧淵,壓著嗓子小聲說:“她還懷著孕呢,陸家那邊……不好交代。”
闌珊就是不多想。
也知道付雅惠那停頓裏的意思。
她笑了笑,“怎麽,你還想打我?”
桃花眼微微挑著,頗有些趾高氣揚的意思。
顧淵被她這麽一激,立馬就要甩開付雅惠的手,被勸住了,“你也知道的,陸家對後背有多看重。隨然又是……”
顧淵似乎一瞬間清醒了不少。
付雅惠用隻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說:“他是什麽人,安城那麽名媛千金都沒有入眼過。怎麽可能和闌珊未婚先有了苟且。”
付雅惠用眼角餘光打量了闌珊一眼,“肯定是這丫頭使了什麽手段,等她把這孩子生下來,驗了DNA不是陸家,到時候要把她怎麽辦,還不是你說了算。”
幾乎是付雅惠的嘴剛合上,顧淵的臉上稍稍好看一點的同時。
闌珊輕笑,“你說了算?”
這女人自認為幾句話能把顧淵安撫下來,又在闌珊什麽都聽不到的情況,打了一把好人牌。
就是沒想到。
闌珊之前接過一個小啞巴的角色,剛好學過唇語。
付雅惠說的那些話,她看的一字不差。
兩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僵化。
闌珊像是歎息般:“很可惜,你們想的那些事,一件都不會發生。”
“最好是這樣。”
顧淵尚且鎮定,“否則陸家對你,絕不會像我這樣。”
那是肯定的。
就算陸隨然再拿她這個陸太太當花瓶,也不會輕易就打碎了、扔出去,又或者……拋棄。
“嫁妝——我要顧公館。”
闌珊揚唇,“你、帶著你的一對賤人滾出這裏,把我家還給我!”
頭上的血跡,一滴滴落在桌子上。
像是血色的花一瞬盛開。
“你想都別想。”
“有什麽不能想的?”
闌珊有些頭暈,手卻撐在桌上,“反正你那麽恨我媽,那麽恨顧家,為什麽非要耗在這個你最恨的地方,和自己過不去?”
她微笑著:“還是你覺得,占著這個她曾經住過的地方,就能惡心得已經死去的人都不得安寧呢?”
“不可能!”
顧淵近乎咆哮,一掌拍在桌上,桌腿都晃了晃。
“可……我已經是陸太太了。”
闌珊含笑說出這一句。
書房裏的氣氛,似乎凝固了。
付雅惠臉色頓變,“你把話說清楚,怎麽就成陸太太了?”
“是你腦子沒帶?還是我說的還不夠明白?”
闌珊對他們說話,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客氣,目光嘲諷的掃過他們臉上,“除了領完結婚證,住在一起的能被稱為陸太太之外,難道還有別的什麽小三二奶狐狸精,能厚著臉自稱為太太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