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範立業沒有對自己動怒,這個看起來三十左右的漢子嘿嘿一笑道:“的名叫賀力,在軍中供職十餘年了。”
範立業麵露鄙夷神色,在軍中供職都十多年了,還是個卒,難怪屎尿屁這麽多。
賀力見範立業這般神色,抓了抓頭笑嗬嗬道:“的不比大人這般年輕有為,早些年加入軍中,也非我所願。眼下憑著這點軍餉也夠養家糊口的了,就沒什麽其他的盼頭了。”
範立業不解道:“你一個的兵卒,月餉能有多少?還能在這子陽城中養家糊口?”
賀力看了眼範立業,這位大人這般年輕,難怪什麽都不懂?
範立業抬眼看向賀力,“怎麽?我得不對麽?”
賀力哪敢當麵這位大人不是,滿臉堆笑道:“大人是人中龍鳳,心中所想非常人所及,的這等人哪敢奢望在這子陽城中成家立業的,也隻有像大人這樣追隨在魏帥身邊的人,將來才有可能升官發財。”
範立業不解道:“那你家在何處?”
賀力撓了撓頭,麵上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勉強。
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思緒。
範立業看著笑比哭還難看的賀力,心中有種莫名的觸動。
在他的時候,教他習武的武師沒事兒的時候就愛拎著個酒壺。
年幼的他曾偷偷聞過老師傅的酒壺。
那種辛辣的味道很是嗆人。
他就問老師傅,這酒有什麽好喝的,若是老師傅想喝酒,他可以王府中弄幾壇好酒來給老師傅嚐嚐。
那位老師傅笑了笑告訴他,他喝的不是酒,而是寂寞。
範立業不懂,怎麽就是寂寞了呢?
然後那位老師傅又了,想家的時候,喝上這麽幾口,也就沒那麽想了。
苦一點,辣一點,醉一點,就是為了嚐出那一絲絲的甜。
範立業就問,真的甜麽?
老師傅就笑了,可笑著笑著,這位老師傅就起身告訴他,今日就練到這裏吧。
那位老師傅猛地灌了一口酒。
起身離開的時候,他的背影有些蕭索。
範立業就抓了抓頭,這不就回家了麽?還有什麽好想家的呢?
原來如此,原來他們的家都不是他範立業想象的那樣。
都在子陽城中,又或者在子陽城城郊。
似乎想起了什麽,賀力咂咂嘴吧,隨後又歎了一口氣,伸手搓了搓臉,對範立業道:“讓大人見笑了,方才有些想家了,的家在鄉下,離咱們子陽城有百裏路。”
想到自己眼下的處境,範立業輕歎一聲道:“你好賴有個家可以想。”
賀力一陣錯愕,隨後腦瓜一轉,連連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胡言亂語,惹得大人傷心了。”
隨後想到方才的探查結果,他心翼翼地道:“大人,是不是因為的方才拉屎太臭,您沒拉出來?要不您現在去,的在這給你把風。”
範立業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怎麽遇到這麽個有意思的家夥。
範立業抬頭看向賀力這張胡子拉碴的臉,腦海中沒由來的浮現出那個白花花的屁股,他將頭轉向一旁,輕叱一聲道:“什麽亂七八糟的,沒有的事兒。”
想了想他對賀力道:“賀力,你也是軍中多年的老人了,我就信你一次。”
聽範立業沒由來的出這麽一句話來,賀力有些疑惑道:“大人您什麽?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範立業看了眼四下,對賀力聲道:“本世子是蜀王的兒子!”
突然聽範立業這麽道,賀力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仔細看了範立業幾眼,疑惑道:“你你是王上的兒子?別逗我了,當我不知道麽?咱們這位蜀王年不過三十,哪有你這麽大的兒子?”
範立業一板臉道:“睜開你的大眼好好看看,本世子是先王的世子,現任蜀王的親弟弟,範立業!”
一時氣急,範立業連自己的名諱都報了出來。
賀力嚇了一跳,向後退了兩步,半信半疑道:“你唬誰呢?深更半夜的,哪有世子殿下出現在魏帥府中的道理?再了,你怎麽進來的?為何沒有人通傳?”
想起方才在樹下遇見眼前這人,賀力又向後退了兩步道:“你究竟是誰?一會兒自己是魏帥親衛,一會兒又自己是王世子,大半夜的,在牆根底下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虧得大爺我還將你當個人物看待,原來是個偷偷溜入魏帥府中的蟊賊。也不怕告訴你,大爺我是出了名的嗓門大,別想著對我出手,大爺我來這麽一嗓子,可是會召來很多人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