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淵端坐在軍帳內,單手按在案桌之上,微微側頭,一言不發。
氣氛有些凝重。
賈南風麵色如常,並不像馮淵那般生氣。
因為是馮淵沒有服他,而非是他要服馮淵。
既然馮淵選擇上了他這條船,那就得學會順從。
賈南風可不認為已經坐在了魏罡位子上的馮淵就有了跟自己討價還價的底氣。
就算帳外都是他馮淵的人又如何?
賈南風相信,此時的馮淵,還沒有到跟他翻臉的時候。
除非他馮淵就甘願隻坐這個半州之地的兵馬統帥。
沒有這個除非。
稍稍平心靜氣了片刻,馮淵看了眼悠閑地喝著茶水的賈南風,重重地歎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盡量保持語氣平和,對賈南風道:“賈師叔,您怎麽就不能聽我一句呢?您是算無遺策,可這帶兵打仗一事,非你所長,若是錯失了良機,我馮淵這仗還怎麽打?”
“聽你什麽?”
賈南風放下手中茶杯,輕笑一下,對馮淵道:“馮淵,你若是想打,那就打,何須征求我的意見?你是王上任命的一軍統帥,而我,不過是青雲宗的一個老頭子而已!”
“師叔!”
馮淵站起身來對賈南風拱了拱手道:“方才是我言語有些過激,頂撞了師叔,馮淵在此給師叔陪個不是。”
賈南風擺擺手道:“這點事,我又怎會放在心上,馮淵,我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麽,你且放心,事情還在我的掌控之中。雖荊州的人馬已經壓境,可他們不還沒敢真正打過來呢麽?我倒是想看看,他魏罡下一步該如何去做。”
馮淵想了想道:“師叔,話雖如此,可我們畢竟是來討伐平南城的。有道是兵貴神速,眼下我大軍已抵達平南城多日,如此拖遝,難免軍心不穩,況且,您與元夕交手,本就落了我軍士氣,如此下去,我又如何穩定軍心?”
完,馮淵歎了口氣道:“師叔,這治軍與您搭理一個門派不同,我這麾下有一萬多人馬,可不是憑借武功高就能服眾的,要不然我也不會用了這麽久才坐到如今這個位置。”
“哦?”
賈南風喝了口茶,將茶杯放在書桌之上,沉吟片刻之後,抬頭看向馮淵道:“馮師侄,你再等上兩日,我已派人去跟那邊聯絡了,按照計劃,這荊州打過來的消息他們應該早早知道才是,可他們竟然無人來聯係我,我怕是那邊出了什麽岔子,所以才讓你等一等。”
馮淵點點頭,沉默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我再等上一日。”
隨後他歎了口氣道:“賈師叔,那邊究竟可靠不可靠?別我們謀劃了許久,最後反倒為他人做了嫁衣。此前按照您所,荊州應該不會這麽早攻打過來才是,而魏罡應該會派出一路人馬來馳援平南城,我們才有機會去攔截魏罡的人馬,可眼下呢?”
賈南風站起身來,背著手來回踱了幾步,思忖道:“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地方,馮淵,你的擔憂不無道理,此事,容我再謀劃一二,就算是那邊有了意外,我也要保證,將來這巴州,盡在你我的掌控之中。”
隨後,他在馮淵身前站定,低聲道:“不瞞你,師叔我還在等一件事,若是此事能成,魏罡與呂一平之流,老夫可輕而易舉取之性命,到那時,巴州之地盡在你的掌握之中,至於他範建功,早晚會暴斃在床榻之上。”
賈南風最後所的那句話,馮淵是知道的。
沒有他的暗中授意,馬逸超豈會知道範建功喜好女色。
而當初他與範建功同返子陽城的途中,沒有他命人暗中在範建功的飯食中加了些料,範建功又豈會如此荒淫無度,與水珠兒日夜纏綿不斷。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