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非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揉了揉額頭,左右看了幾眼,見元夕就坐在他旁邊,便爬起身來,挨著元夕坐下,隨口問道:“元大哥,我師父呢?”
“在那邊!”
元夕順手一指,然後問道:“還迷糊呢?”
成是非用手搓了搓臉,抓起水囊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口,擦了擦嘴巴,有些疑惑道:“好多了,今日也不知是咋了,才喝了這麽點兒酒就醉了,真是奇了怪了。”
元夕看了眼成是非,笑了笑說道:“興許是因為大師伯收你做弟子,你太過高興,所以才醉了。”
“高興也會醉?”
成是非疑惑道,“元大哥,你是在唬我呢吧!”
元夕拍了拍成是非的肩膀,打趣道:“我們的成大俠可是隻喝一壺酒就醉了,莫非你認為是這酒有問題?”
酒是秦斫車上的,自然不會有什麽問題。
成是非緊張地向秦斫那邊張望了幾眼,用肩頭撞了一下元夕,埋怨道:“元大哥,你可別亂說啊,我可沒這個意思,這要是給我師父聽見了,他老人家一個不開心,改了心思,咱倆可就做不成師兄弟了。”
聽成是非稱呼大師伯為老人家,元夕嗬嗬笑了兩聲,拍了拍成是非的肩頭,“小非,你果然很會說話,難怪大師伯這般喜歡你?”
“啊?真的麽?是方才師父對你說的麽?”
成是非一臉興奮,咧著嘴看著元夕。
“你猜呢?”
元夕眨了眨眼睛,然後站起身來對成是非說道:“你快調息調息吧,去去酒氣,一會兒我們出發,回平南城。”
“嗯!”,成是非應了一聲,盤膝而坐,原地開始調息。
元夕自然知道成是非為何會昏睡過去。簡單來說,成是非的確是醉了,可他醉得這般快,卻是因為秦斫的手在成是非的肩頭按了那麽一下。
秦斫不過是用內力將成是非體內的酒催動了一下,令酒力更快的擴散到成是非全身。
當然,秦斫的內力也如如涓涓細流般流入到成是非的經脈之中。
成是非之所以未能覺察出來,除了一些醉意之外,更主要的是流入成是非體內的內力很少,猶如滴水入河般,微乎其微。
秦斫此舉當然不會另成是非的內力有所增加,更不會就此打通成是非的奇經八脈,令其成為絕頂高手,不過這些內力,卻對成是非將來修煉玄一門內功大有裨益。如此看來,在秦斫心中,已經認定成是非就是自己的弟子了。
元夕雖身懷“高深內功”,卻不知秦斫此舉還有這麽一層意思。他隻是以為秦斫是為了令成是非昏睡過去,畢竟有些話,當下還不便當著成是非的麵去說。
比如,秦斫為何會突然收成是非為弟子。
自然不是因為成是非的資質夠好,因為成是非的根骨雖說不差,但卻算不上頂尖行列,且其已修行家傳武學多年,再投他門,乃是大忌,玄一門乃武林大派,更是該注重此事,免得落下一個仗勢欺人的話柄。這也是為何秦斫對成是非說要隨他去武館拜會一下成雲德的緣故。
秦斫之所以收成是非為弟子,不是一時意起,而是在他來此之前,就已做好的打算。
除了元夕的緣由外,更重要的是,成是非的爹爹,是成雲德。
冀州,蒼岩門的成雲德。
當元夕聽秦斫說起是為了成雲德而收成是非為弟子時,依然很是不解。哪怕是有事需要成雲德相助,撇開交情不說,付出酬勞就是了,何以要收成是非為弟子呢?
秦斫告訴元夕,對成雲德而言,或許這就是最好的酬勞。
至於他有什麽事要去找成雲德,元夕沒問,他也就沒有對元夕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