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炎寒,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我什麽都給不了你。”伊人虛弱地搖頭道,像風雨中蕭瑟的小動物,無辜而楚楚可憐。
炎寒沉默了,他緊緊地摟著伊人,什麽都不再說。
禦醫終於趕了來,在炎寒的厲聲督促下,十餘位禦醫圍著伊人,七手八腳地會診。
炎寒至始至終站在門口,等著結果。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一個禦醫擦著冷汗走了出來,小心地朝炎寒回稟道:“陛下不用太憂心,姑娘的情況已經穩住了,孩子沒事,隻是有了流產征兆,以後要多加注意才是。”
炎寒這才舒了口氣,剛才提起的心,終於緩緩地放下。
若伊人真的出了什麽問題,他一定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相比之下,之前的別扭,真的不算什麽了。
他隻要她好。好好地生活在他麵前。
“她怎麽樣?”炎寒輕聲問。
“喝了點安神湯,睡了。”禦醫趕緊回答。
“你們都退下吧,在外麵侯著,讓她好好睡吧。”炎寒說著,透過屋裏的人影,看了看正靜靜躺在床上的伊人,突然覺得蕭索,蕭索而落寞。
他沒有再走進屋裏,而是轉身,緩緩地朝寢宮走去。
他揮手屏退了隨從。
冷月無聲,樹影婆娑,宮道一片寧靜。
炎寒一直走到寢宮,宮裏的守衛已經被屏退,殿內沒有點燈,幽暗不明。
他輕輕地推開寢宮大門。
一個白色的人影俏生生地站在正中間,月光灑了進來,映著她窈窕柔軟的身姿,如月中女神。
“是不是你?”炎寒站在門口,冷冷地望著裏麵的人,冷冷問:“剛才去伊人那裏的人,是不是你?”
“是。”阿奴淡淡地回答,“主上若是要懲罰阿奴,阿奴絕無異議。”
炎寒眸色更冷,放在兩側的手輕輕地攏成拳。
“為什麽要去找她,你對她說過什麽?”炎寒沉聲問。
阿奴平靜地回答:“無非是主上想問,卻一直問不出口的話。”
“是什麽?”炎寒緩緩地向前走著,黑色的衣擺,在月光中蜿蜒,一步一步,走進殿內的沉沉黑暗裏。
“屬下會讓阿奴得償所願的。”阿奴並不直接回答,隻是安靜地說道,如一隻沒有情緒的玩偶。
“得償所願……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是自己的償什麽是自己的願。”炎寒終於走到了阿奴身邊,他的手指拈起她肩膀上的秀發,順滑而泛著幽香的頭發,那屬於一個全然的女人,與伊人很不相同,可即便那樣香,那麽醇,卻沒有讓他怦然心動的東西。
再美的女人,也不是伊人。
“無論主上要什麽……”阿奴低下頭,纖長的手指勾出領口,微一用力,絲絛垂下,薄薄的輕衫順著絲綢般的肌膚緩緩滑下,月光明了又暗了,在玉一般的軀體上勾勒出一幅幅蜿蜒的圖畫,玲瓏而美麗的胴體。像與月光糅在了一起,美得不緊真實,柔軟而空靈。
阿奴無疑是美的,她的美與其它女子都不同,那是一種迎合的美,是女性溫婉柔媚的美。
炎寒淡淡地看著這一切。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