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爸爸轉了轉眼睛，低聲：“如果是我，我指不定也會這麽做。這樣的好地方，光線充足，陽光燦爛，江景也漂亮——也許會買得比你還多！”
薛淩往另一邊指去，低聲解釋：“隔壁區正在建，也是這樣的臨江房。二期三期分下來，我能有一千多套。”
“哈哈哈！”薛爸爸忍不住笑了。
程源問：“爸，媽，這邊還有兩個空房間，我爸媽那邊還有三個，你們先住哪邊都行。要不你們陪我們在這邊睡吧。”
“不！”薛爸爸道：“我和木海都好久沒在一塊好好聊了。我們老年人睡眠少，住一塊不會打擾你們年輕人睡。我們早晚都可以話，出去走動也有伴兒。你們年輕人還要忙工作呢！”
薛媽媽抱著然然，笑嗬嗬道：“我無所謂，我住哪兒都行。但我隻要跟然然睡一塊，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程源微笑道：“行，那聽你們的。然然他偶爾陪我媽睡，偶爾陪我睡。前幾他因為長牙發低熱，都是我陪著。這兩就都陪著我媽在那邊。”
“長牙發低熱？”薛淩問：“沒事吧？有沒有看醫生？”
程源連忙點頭，安撫道：“沒事，醫生解釋很多孩子都會。然然現在隻長了四個門牙，裏頭現在正在冒大牙齒，所以引起一點兒低熱。”
劉英附和道：“他跟平常一樣，就是胃口沒那麽好，其他都沒什麽的。”
接著，她炫耀般對薛媽媽道：“然然這孩子身體壯實，咱們帶得也心，他很少生病的。”
“那是！”薛媽媽笑道：“你有經驗，早在咱們住大胡同口的那會兒，我就知道你帶孩子很細心。”
然然見到媽媽回來，還有送自己一大堆玩具的外公外婆，歡喜得不得了，蹦蹦跳跳圍著眾人轉。
直到那傍晚，他還一直沒午睡。
劉英解釋：“中午他睡不到半個時，被他爺爺擱啤酒的聲音吵醒了。本來以為傍晚還得睡多一會兒，不過看大家都在這兒聊話，他就舍不得睡了。”
“沒事，今晚會早些睡。”程源道：“我先喂他吃粥，一會兒給他洗澡，到時他什麽時候睡都行。”
程木海連忙道：“粥已經煮好了，在廚房角落晾著。”
“我去拿。”程源匆匆去了。
片刻後，他拿了一顆水煮蛋，將蛋黃摳出來，加了一點兒醬油，然後伴著白粥給然然吃。
家夥坐在板凳上，一邊乖巧玩著玩具，一邊吃粥。
爸爸來一湯勺，他就吃一湯勺。
薛媽媽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知不覺笑了。
“阿源，你還記得不？淩淩時候很調皮，不喜歡吃稀飯或米飯，每次都要我哄很久才肯吃一口。有一次，你帶了一個自己做的泥娃娃，又圓又可愛，你將娃娃給淩淩，讓她坐下玩。不到一會兒我就喂下一碗幹飯，快得很。”
程源不自覺往薛淩瞄去，眼底難掩寵溺笑容。
“有些印象，那些泥娃娃是我做的，悄悄找老師要了粉筆，磨成粉，然後加在裏頭晾幹，娃娃就有了顏色。淩淩她很喜歡。”
“真的嗎？”薛淩懶洋洋靠在沙發上，“我怎麽記得我時候好像很乖啊！我應該很就懂自己吃飯的，不用喂吧？”
“吹吧你！”薛媽媽嗔道：“你要是乖的話，世上就沒不聽話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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