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薛淩牽著孩子下了車。
外頭冷風嗖嗖，吹得人臉頰痛。
薛淩幹脆將孩子抱起來，快步奔進急症大樓。
大樓裏有暖氣，盡管不夠暖和，已經比外麵好了許多。
她將涵放下，一手牽著她，一邊喘氣打起了何妙妙的手機。
何妙妙，他們在頂樓特殊病房。
薛淩壓低嗓音：“我帶孩子過來了，盡量都瞞著孩子，隻她是病了。”
何妙妙常年遊走在人群中，早已是人精，聽到薛淩這麽，立刻應好，並坐電梯下來接她們。
薛淩微笑做介紹：“涵，這是何阿姨。她是你媽媽的朋友。”
“阿姨好。”家夥乖巧道。
何妙妙牽住她的手，溫柔道：“走，我們找媽媽去。”
涵興奮得開心大笑。
何妙妙和薛淩對視一眼，交流了足夠多的信息。
頂樓，病房外。
門外坐著兩位警察同誌，腰板筆直守著，目不斜視。
何妙妙上前跟他們低聲做交涉。
薛淩掏出身份證，遞了上前。
涵好奇瞄著他們看，忍不住問：“淩姑姑，警察叔叔在這裏幹什麽？”
薛淩扯了一個笑容，低聲：“他們不是警察叔叔，是保安叔叔。這裏是醫院，需要保安叔叔在這裏維持治安。”
孩子不懂事，聽著覺得似乎有道理，立刻點點頭表示理解。
很快地，何妙妙推開了房門。
薛淩牽著涵走進去。
病房裏隻有一張病床，隻見削瘦的程芳正睡著，身上蓋著被子，打著吊針，兩隻手腕都纏著白色綁帶。
薛淩見她臉色蒼白如紙，幾不見瘦得有些變形，一時認不大出來，呆呆看著。
涵掙脫掉她的手，興奮衝了上前，歡呼喊：“媽媽！媽媽！媽媽！”
家夥許久沒看到媽媽了，又蹦又跳，激動不已。
程芳被吵醒了，睜開眼睛後，不敢置信看著眼前的可愛女孩，以為是在做夢，半晌也緩不過神。
“媽媽！”涵衝了上前，牽住她的手，“媽媽！我來看你了！”
程芳感覺那軟綿綿暖乎乎的手，頓時驚醒過來般，眼角的淚水滴答往下掉，“……涵……”
何妙妙低聲提醒：“薛總匆匆趕飛機回來，特意帶了寶貝來看你。”
程芳恍然看著薛淩，一時激動要爬起來。
薛淩快步上前，安撫：“躺著，躺著吧。”
程芳一手扯住她的手，淚水蜿蜒往下掉，哽咽：“嫂子……我爸……我爸他……”
“別問了。”薛淩搖頭：“過去的事誰也改變不了。他老人家已經歸西了，我們送他回程家村下葬，讓他能落葉歸根。”
程芳哭得不出話來。
一旁的涵爬上病床，嗓音軟糯喊：“媽媽！別哭別哭……外公他去堂了。可你還有我呀！我和爸爸，還有爺爺奶奶！”
前幾大家一個個都很傷心，就連欣姐姐和崇哥哥也傷心。
他們，外公他走了，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叫堂。
“姐姐和哥哥，堂很好很美，去了的人就舍不得回來，就不回來了。外公他不回來，所以我們傷心。幸好我還有爸爸他們，哥哥姐姐他們陪，所以就不想外公了。”
程芳緊緊抱住女兒，哭得不能自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