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涵後怕連連，吞著口水。
“……真的嗎？
都是真的？”
程芳總算抬頭，淚眼婆娑看著她的眼睛。
“是，每一句都是真的。
涵，千萬不要在年輕的時候犯錯，不然你可能要用一輩子去償債，甚至還償不了。
如果不是我引狼入室，外公也不會被刺死。
我現在隻要稍微一想起，我就愧疚得不得了。
你外婆和舅舅就算怨恨我一輩子，我也不敢什麽，因為是我活該，是我害人又害己。
如果不是我混賬，你爸爸不至於跟我離婚，你也不會一直生活在單親家庭裏……” 薛涵哭得淚流滿麵，哽咽：“媽，別了，都別了。”
程芳溫柔幫她擦淚，低喃：“以前我是不敢的，我什麽都不敢在你的麵前。
怕你不理解，怕你怪我，更怕你也不要我嫌棄我。
可這一次，我不得不了。
涵，有些錯一旦犯下，汙漬可能會一輩子也擦洗不掉。
千萬別學媽，千萬別學……太痛苦了，失去的太多太多太多了。”
“媽，我知道了。”
她輕輕點頭。
程芳親了親她的額頭，嗚嗚低聲：“你一定要記在心上……” 薛涵重複：“我會記在心上的。”
程芳用力擦去淚水，扶女兒躺下，溫柔幫她蓋上被子。
“涵，乖乖睡吧。
幸虧你懸崖勒馬，一切還來得及。
以後交朋友的時候，一定要擦亮眼睛。
咱們隻跟愛學習，陽光向上的同學做朋友。
你現在是學生，就該以學習為主，別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
“媽……”薛涵沙啞著嗓子，低問：“如果……我是如果，我不適合讀書……那該怎麽辦？
你會不會跟爸爸一樣對我很失望？”
“不會。”
程芳搖頭：“你爸爸很疼你，把你當成命在疼。
隻要你改正過來，他不會對你失望的。
你認真學習，努力學，如果學不好，沒法那麽優秀，我們也不會怪你。
這世上的人千千萬，不是誰都能有讀書賦的。
就好比你的幾個表哥表姐，二表哥他就不怎麽擅長讀書，平時都是中等水平。
他們都是同父同母所生，但仍是有例外。
你認真讀，至於結果如何，我們不會太在意。
對我和你爸爸來講，你能健康成長，心理素質強，陽光開朗長大，比什麽學習成績都重要。”
“謝謝媽媽。”
薛涵點點頭：“我一定好好讀，認真讀。
我答應媽媽，不會再去跟亂七八糟的人做朋友。
我現在是學生，就先好好學習。”
程芳欣慰笑了笑，低聲：“乖，閉上眼睛好好睡。
放心，以後媽陪著你學習。
還有，媽接下來還要幫你照顧爸爸，讓他快些恢複健康。”
“媽，你能不能……跟爸爸複婚？”
涵忐忑低問。
程芳微愣，轉而悵然低笑。
“我們現在是好朋友，已經足夠好了。
記住，不管我們是什麽關係，我們都一樣愛你疼你。”
涵失望低低“哦”一聲，閉眼睡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