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得邵嘉樹後脊發涼。
回過頭,卻發現什麽都沒有,隻有地鐵上看不到盡頭的人群。
可能真的是敏感了,都相安無事地過了那麽久了,邵嘉樹自嘲地笑笑,單肩包的帶子掉下了肩膀,她扶了扶。
邵嘉樹下了地鐵,江豐市正值盛夏,八點多時候,她就忍不住撐起了遮陽傘。兩年的時間,不長不短,卻讓她對陽光產生了抗拒,曾經的她可以肆意在陽光下奔跑。而現在,她迫不及待地撐起了傘,她的皮膚現在白的靚麗。
陸離上了地鐵,找了一個角落站著,低頭看著腳上的皮靴發呆。
“您是孕婦您坐吧。我站著就行。”
一道清脆的女聲傳入陸離的耳邊,他的心幾乎是窒了窒,差點忘記了呼吸。
抬頭。
他一眼就瞧見了不遠處站在地鐵門邊的邵嘉樹。她笑盈盈地扶著一位大肚便便的年輕孕婦坐下。
是邵嘉樹嗎?
陸離站直了身體,拉了拉帽簷讓自己看的更真切些。
是她。
令他夢縈回繞的女人。
她剪了短發,以前的烏黑亮麗的長發早已不見。
曾幾何時,她曾撒嬌地拉著他的臂膀,歡喜地叫著“陸哥,陸哥,幫我編頭發吧!我最喜歡你給我編頭發了,你編的特別的好看,我不會把它剪掉的,我要留的很長,你可以一直給我編......”
17歲之前的邵嘉樹,是他的掌中寶。
而現在19歲的邵嘉樹,是他恨之入骨的女人。
他直愣愣地盯著邵嘉樹,眼神裏像是要將她燒為灰燼。
與此同時,兜裏的手機震了震,把他從回憶裏拉了出來。
他掏了出來,扯下了口罩,露出些許青色的胡渣,聲音低沉沙啞。
“喂。”
“陸哥,邵嘉樹找到了,她逃到了江豐市,改名叫邵和玲,難怪我們一直找不到她。”
陸離聽不見電話裏頭後麵講了些什麽,握著手機的手緊緊攥地指節發白。他的表情終於有一絲龜裂,嘴角勾了一個沒有感情額弧度,似是嘲諷,又似是滿足地歎了一口氣,好像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泄口。
“知道了。”掛了電話,他的眼睛依舊沒有離開不遠處女人的視線,良久,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口罩下的嘴唇咧了咧,舌尖抵了抵牙後槽,喃喃自語。
你銷聲匿跡了兩年,可不又被我逮到了麽...邵嘉樹...你這個叛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