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跟我走。”
在座眾人都知道溫墨情功夫了得,誰也不會笨到與他交手,溫墨疏雖然有瞬間想要衝上去拉住言離憂,最終還是忍下。
忍是忍了,溫墨疏的臉色卻不怎麽好看:“我說過,言姑娘並非青蓮王,她沒必要承擔不屬於她的責任。如若她不願再回到你身邊,我會竭盡全力保她,不惜一切。”
“你所謂的不惜一切是指什麽?你又有什麽可以舍棄的?”溫墨情麵色冷肅,絲毫不理會溫墨疏的威脅,仍緊攥著言離憂纖細手腕不肯放開。
許是怒火激起胸口氣息動蕩,溫墨疏開始劇烈咳嗽,連句完整話也說不出。言離憂看他咳得直不起身,幾乎是下意識地用力甩開溫墨情,被攥得生疼的手輕輕撫過溫墨疏後背,咬著牙怒視罪魁禍首:“那麽咄咄逼人幹什麽?誰也不欠你的!”
“誰也不欠我的,除了你。”墨色長袖拂過桌麵,折疊起來的紙條重新收入溫墨情指間。言離憂的斥責似乎惹惱了溫墨情,轉身走得幹脆利落,隻留下一句全然不容商量的話:“同意與否,你們自己考慮,明天我來聽結果。”
溫墨情離開半天後,溫墨疏的咳聲才漸漸止住,君無念看得不忍倒杯茶遞上,卻被楚辭順手推開。
“君老板和慈郡王也考慮一下吧,明天退朝後我和王爺再過來。言姑娘,走了。”
難得的一場談判不歡而散,最憋悶的不是溫墨疏也不是溫墨崢,更不是一臉淡然的楚辭,而是言離憂。跟在楚辭身後扶著溫墨疏走回皇宮,一路上言離憂一句話也沒有說,唇上咬出深深齒印。
“言姑娘,你願意隨定遠王世子去嗎?”快到偏殿門口時,溫墨疏忽然止住腳步,蒼白臉頰麵向垂著頭的言離憂,溫柔語氣一如既往,“你若不願,我會竭力保你不受牽連,反正玉璽於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他給不給都無所謂。”
走在前麵的楚辭耳朵微微一動,沒有插嘴,卻刻意減慢了走路速度。
“天下大勢我不懂,誰做皇帝我也不關心,但這次我必須得幫溫墨情的忙,既是償還他當初放我一命的人情,也算是不負我與碧簫姐妹一場。”
少頃無聲,而後是溫墨疏猶疑小心的低問:“那……你還會回來嗎?我是說,回帝都。”
“那就要看帝都有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言離憂抬頭,樸素麵容上一抹明媚淺笑,“病人還沒醫好,大夫怎能撒手不管?除非王爺打算換一位大夫看病。”
溫墨疏瞧著言離憂一雙明眸微愣,旋即釋然,輕笑出聲:“是是是,我倒忘了,言姑娘如今可是我的座上貴客,天字一號女神醫。既然如此我就在府中為言姑娘騰出個房間,等言姑娘歸來,仍舊到我府上懸壺濟世吧。”
說了一堆,左右不過是去留問題,而且還是前途未卜的將來。楚辭微微失望,抬腳正要跨入房中,身後卻傳來溫墨疏格外溫柔的低語。
“言姑娘若是願意,在府上住一輩子也沒關係,我……會很開心。”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