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盡管言離憂三番五次告訴自己那些前朝後宮的紛爭與自己再無關係,可南慶太子妃的遭遇讓她怎麽也平靜不下來。
溫墨情花了兩天時間為馬巧兒和穆蘭荷安排住處,都處理妥當後又送初九去王員外家玩,之後才返回客棧,幾張信箋丟到言離憂房間桌上。
“二皇子寫給你的,不知道你在哪兒就送到了王府,鍾鉞來安州時順路帶了過來。”
溫墨疏的信?言離憂微愣,臉色有些猶豫,不知道是不是該伸手碰那些信。
溫墨情默默站立半天,意味深長地看了言離憂一眼:“逃避不算勇氣,什麽時候你敢正視麵對才能解決問題。”
“我沒有逃避,隻是不知道該怎麽應付。”言離憂沒底氣地駁了一句,手慢慢放到桌麵上,卻還是不能幹脆爽快地碰觸信箋。歎口氣坐直身板,言離憂有些埋怨地望向溫墨情:“幹什麽,你要當監工?別賴著不走,不是說還要準備馬車什麽的嗎?”
“沒興趣知道信上寫什麽,隻想看你被哄騙後會不會感動得痛哭流涕。既然你不好意思我就不看了,日落前記得去接九兒回來,明天就啟程去蒼梧郡。”溫墨情不鹹不淡撂話,轉身離開房間。
鍾鉞就在樓下前堂,兩壺茶水猛灌進肚後總算見溫墨情出來,急忙湊上前去一臉忐忑:“怎麽樣,少主,言姑娘沒生我氣吧?”
“她忙著為二皇子傷神,哪有時間過問為什麽你才把信交出來?”溫墨情似是情緒不太好,推開茶杯要了一壺清酒,覷著鍾鉞一臉不爽快,“既然信都帶來了,怎麽拖到現在才說?”
鍾鉞委屈苦笑:“哪裏是屬下想把信帶來的?要是能屬下能做主,索性燒了這堆信就當沒見過。可是王爺他不肯啊,說什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千叮嚀萬囑咐讓屬下把信轉交言姑娘,屬下來安州後也是猶猶豫豫想了許久才告訴少主的。”
定遠王與溫墨疏關係匪淺,對自家兒子又十分了解,三個年輕人之間那點恩怨愛恨雖不說卻看得明白透徹,既是定遠王開口要求鍾鉞轉交信件,那麽溫墨情也沒有阻攔的道理。
提著酒杯出神半天,溫墨情一聲低歎。
“真是個老奸巨猾又不靠譜的爹。”
“少主在背地裏說王爺壞話沒關係嗎……”鍾鉞嘴角抽搐,幹笑不已。
兩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樓梯忽而傳來咚咚腳步聲,回頭望去,言離憂換了身素淡衣衫走到前堂,淡淡臉色說不清是喜是悲。
“我出去走走,順路接九兒回來。”
王院外家宅並不遠,而此時才不過晌午,言離憂話裏話外的意思是說大概要在外麵走上一下午。溫墨情眉梢微挑瞥了一眼,撂下酒杯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我就是在房裏待得太悶想出去散散心,你老是跟著我做什麽?”言離憂語氣不滿,聲音卻不大,還不等抱怨溫墨情囉嗦多事,已經被他拉扯到客棧之外。
溫墨情有時很講理,有時候又非常霸道,對待與溫墨疏有關的問題一向不容言離憂反駁,這次也一樣。言離憂被他拉著在熱鬧的市集上走了一大圈,又不情願地坐在飯館裏托腮瞪眼看他悠閑吃飯,整個下午幾乎都處於不自由狀態,及至四周炊煙漸起、行人變少,溫墨情又把她拉到城郊河畔,吹著河風無聊站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