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周闌痕看著他似乎將泠鏡悠惹惱了,泠鏡悠的麵色看上去很不好看。於是周闌痕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如果你這一次再將宴會弄砸,皇上會借著這一次的機會除掉你,水淼。”
泠鏡悠抬起雙眸,周闌痕的眼光中瀲灩流轉,但是她明顯感覺到周闌痕這一次是很認真的跟她說這件事。
她點點頭,周闌痕看泠鏡悠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便離開了。
隻是他不知道,他最後說的那句“水淼”二字清晰的落在與他徑直走過來的禦瑾宏的耳朵裏。
泠鏡悠看到禦瑾宏披著虎貂,雙手握拳的向她走了過來,她連躲閃的餘地都沒有。
周闌痕看禦瑾宏朝他走過來但不是找他的心裏一時也明白了幾分,投給了泠鏡悠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後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雪剛化的地麵上還蹭著幾分涼氣,泠鏡悠整個人都緊繃,她不知道禦瑾宏聽到了什麽,知道了什麽,隻知道他現在很氣憤,而且矛頭對準了她。
“為什麽?”
禦瑾宏問道,話語裏是說不出來的失望。
泠鏡悠警鈴大作,為什麽,他是來問什麽的,她要回答什麽?
於是她躬了躬身子,朝禦瑾宏行了個禮“二皇子。”
禦瑾宏一把抓起她的手“我問你為什麽,水淼,泠鏡悠!”
泠鏡悠心裏忍不住的驚慌,誰告訴他的,禦瑾楓?
很快她又否認掉,禦瑾楓沒道理這樣做,他跟禦瑾宏不管從哪個方麵都不可能合作。
大腦迅速調動起來最終卻什麽都沒想到,泠鏡悠過了一會又恢複了平靜,將那張錯愕的臉收拾起來,又恢複成了麵癱的樣子。
該來的總會來,隻是早或遲的關係罷了。
她笑笑,“二皇子想問什麽?”
禦瑾宏的眼光中寒氣四濺,手掐著泠鏡悠的脖子,心中忍不住的痛,一直不斷叫囂著一個聲音,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是啊,殺了她就沒那麽多麻煩了。
他尋她尋了那麽久,她卻就在距離他不過數尺的距離,但是,她還是回到了禦瑾楓身邊!難道就這樣一個禦瑾楓能讓她如此愛麽?
哪怕三年前受了這麽多的苦難,差點死去也要留在他身邊?
他有什麽比不上禦瑾楓?
靜懿皇後死後禦瑾楓便不再受寵,在禦瑾楓走的三年內他積蓄了朝中各種力量,收攏群臣就是想在有一日登上皇位,名正言順的擁有她,為什麽她不願等到那個時候?
他承諾過她定會為她父親翻案,還泠將軍一個公道,為什麽她不肯信他?
他告訴過她一定會對她好,甚至除掉了所有在府裏的姨娘隻為讓她留下。
要住在偏遠的地方,他隨她喜好。
不願多說話,他日日夜夜守在她身邊說話隻為了博她一笑。
她愛夜深舞劍,他唯恐她過於勞累傷身晚上陪她一起練,第二日容顏憔悴他也甘之如飴。
她不愛府中有愛嚼舌根的,他將府中大小事物全部交由她來辦,不幹預絲毫半分,讓整個府的丫頭婆子都惟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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