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禦瑾肅他日登臨帝位,那麽她就絕對沒有出頭之日。且不說得過且過,依照禦瑾肅的脾性,說不準就將他肆意嫁了出去,到了那個時候,就真的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無奈之下隻好與夜紫歌結成同盟,再倚靠肅貴妃共同連橫一起鬥白歌,這麽一來也能暫時讓她自己喘口氣,等他日掌握到了肅貴妃的證據,再翻覆她母子倆也不遲,如今也顧不得什麽仁義道德,禦瑾楓不在永熙,景元帝對她絲毫不在乎,禦瑾肅的傳聞都流傳到了景元帝的耳朵中景元帝仍然夜夜宿在白歌身邊,就連周闌痕都傳聞病逝,往來日子很有可能無所依靠。她不比禦瑾楓,禦瑾宏等人,她隻是一個女子,往後必定要嫁人的,關係著終身幸福,馬虎不得。
繪水畫那些天裏幾乎是處於絕望之中,於是卵足了勁跟白歌鬥,所以才有了前幾日上朝趕在白歌之前先將周闌痕領回了宮。
“公主,臣還有一法,不知是否可以。”
巫師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繪水畫的遙想。繪水畫轉過頭去,“什麽事?”
“依照微臣看,可以這樣。”
陽光窸窸窣窣的落下,正好落在繪水畫很巫師的影子上。影子中的兩人遮著耳朵細細低語。
“這樣做的把握有多大?”
繪水畫顰眉,淡淡問道。
巫師所說的辦法,也就是最毒的辦法,取出五毒的液體,將液體與周闌痕的血液相互融合,融合是最關鍵的一步,周闌痕的血液倘若吸取不了毒液,那麽周闌痕便真的死了。反之周闌痕咳血出來,再假以時日調養便也好了些。
繪水畫看著周闌痕竟然啞口無言,最後這一步,是在拿周闌痕的姓名做賭注,並且成功幾率也不高,但是,隻此一法,不活便死。
該怎麽選?
她看著在桶裏麵的周闌痕,皮膚上全是一片青色,就連嘴唇上都因為無毒的毒液滲透而充斥著青色,倘若再用這毒液與周闌痕的血液一中和。
周闌痕能活麽?
繪水畫的心中一時覺得難受,活了十八年第一次這樣為難,竟然不知該用何種辦法才能夠緩解心中的不適。
周闌痕跟她也能算的上是一起長大的,就比她大五六歲,在繪水畫的心目中他能夠算得上是跟禦瑾楓一樣的哥哥。
這樣好的一個哥哥,倘若因她而死,那麽她會愧疚一生。
但是不用這樣的方法,周闌痕這樣呆呆坐在桶裏麵,是不是又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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