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身處在天元朝的格勒王子接到密保,不得不連夜趕回大順。
他走的靜悄悄,不過,卻是留下了一個很大的隱患。
至於景元帝,收到快馬加急的密保心急如焚,但是如今臥病在床,哪怕有心回到首都永熙也回天乏術。他的身體根本承受不起很多天的波折,太醫以死脅迫方才讓景元帝安心留在塞外調養身子。
不過,景元帝如今身處在塞外,心內仍然覺得焦躁不安、
一連幾天,加急密保傳來,路途中跑死了八匹良駿,才將奏折送到景元帝手上。
景元帝的老手顫巍巍的打開奏折後,一口鮮血溢了上來,奏折順勢也掉在了地上。
便在他看的這一封奏折上,是大臣們全數呼喚著他回京的密報,還有幾封是來自關於天朝軍的奏折。
天朝軍已經在短短幾天攻破天元朝西北一角,並且大順朝這幾日也收兵,將爛攤子留給了景元帝,他如何不氣?
這一夜,月明星稀,三更。
老皇的身子躺在床上,一雙老眼不停的看著帳篷外,期盼著天明。
再過幾個時辰,禦瑾楓和禦瑾宏便要來了。
他想著。
便這麽想著,又移開目光,將視線落在就在剛才距離他的不遠處的桌子上,公文桌的上麵放滿了奏折,這一刻,老皇似乎有種錯覺,眼前看到的這一堆奏折是他這一生所要批改的奏折。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眼昏花,他總覺得眼睛有些眯,但他並不想要睡覺,依舊不肯閉上眼睛,在床上輾轉反側依舊沒有睡意。
他忽然掀開了被子,給自個套上了一件衣服。
春日的天氣雖是春末,仍然有些寒意。
景元帝蹣跚著步子,身子有些佝僂,走法倒是覺得是很勉強的,過了一段時間後才將自個挪到辦公桌前,他歪著腦袋,從一堆奏折中取出一封奏折。
黃金版的文書從他指尖緩緩流過,像是一段悠揚的音樂。當他撫摸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手指仍然公文上麵流連百轉,最後才是不舍般的將公文本扣下。
接著又掏出抽屜中取出的一枚軍符,拿在手裏仔細握住。
景元帝的思緒好像是飄遠了,他站在原地上一動不動,就連帳篷外,從他的影子過去的那道黑影都沒能注意道。
時間似乎是在他身上停住了一樣。
過了半晌後,他歎了口氣,正準備將公文和軍符收回到抽屜的時候眼前一道黑影閃過。
黑影?
他警覺性的往回看去,帳篷外沒有任何人煙,零星的士兵,太監宮女們也都睡了下去。
這個時間是景元帝安排休息的,原先禦瑾楓和禦瑾宏都沒答應,景元帝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人老了的緣故,反而沒有多在意,隻說無須擔心他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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