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沉靜,雙眉緊緊顰起,落下的指令清晰,不慌不忙。
泠鏡悠見禦瑾宏如此淡定,暗自想著帳篷裏麵關係著的便是景元帝,禦瑾宏麵對這場莫名的火災都如此淡定,為什麽更覺得,像是排練過的那樣?
隻是,禦瑾宏下的口令的確很明朗,在哪裏打水,在哪裏該怎麽樣,一切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從帳篷中不斷傳來崩塌,爆破的聲音。
東西之間的相互砸碎的聲音時不時的響起,泠鏡悠想著再這樣下去景元帝非得被弄死不可,她現在十分糾結,一邊想著景元帝死,為他們全家陪葬,另外一邊又覺得景元帝畢竟是天元之主,是萬不能出任何狀況的。
權衡利益之下,深吸一口氣,跑到景元帝的帳篷麵前,剛想要進去便被禦瑾宏單手拉住,跟狠狠的拉了回來。
“你幹嘛?”
泠鏡悠疑惑的抬眸。
禦瑾宏麵色沉靜,還透著幾分嚴肅的感覺來,他沉聲問道“這話該我問你。”
泠鏡悠冷冷一笑,“能幹嘛,救你爹——”
說罷準備擺脫掉禦瑾宏的束縛,禦瑾宏握住泠鏡悠的手堅持不放手。
“別鬧了,快些回去,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依你,唯獨這件事情不能。”
他沉聲說道,泠鏡悠見禦瑾宏態度堅決,暗自想著禦瑾宏也許是不會放人的了。
她想要跟禦瑾宏解釋,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處於非常狀態之中,景元帝還在裏麵生死不明,她又怎麽敢用這樣寶貴的時間去跟禦瑾宏說?
“禦瑾楓——”
她喊了聲。
禦瑾宏並沒有回頭,“悠悠,我太了解你。”
“你所說的不過是障眼法。”
“根本沒有什麽禦瑾楓,他現在在塞外跟蹤格勒,格勒的消失太過迷離,說大順那邊會因為叛亂停止奪權。而且格勒現在回去,實在是不符合格勒的作風。為此禦瑾楓將自個培養出來的隨從都拋棄掉,隻身跟著格勒王子。”
禦瑾宏解釋道。
不過泠鏡悠可是沒這功夫聽禦瑾宏的解釋,她一口咬在了禦瑾宏的手臂上。
“嘶——”
禦瑾宏猛地縮回手。
泠鏡悠的牙是屬狗的,輕易便將人的皮膚割破。
禦瑾楓無法回來,但至少要救出景元帝,讓他可以見到景元帝最後一麵!
便在此刻,泠鏡悠的手上穆然多了一枚暗器,刺在禦瑾宏的喉嚨中,這是她剛才借著禦瑾宏抽回手的瞬間從兜裏弄出來的,一直隨身攜帶以防止不時隻需。
緊接著脫掉外衣,速度快如電,也不顧著自個除掉了外衣便隻穿著褻衣褻褲,禦瑾宏想要攔住泠鏡悠,隻是如今口不能言,一隻手還被泠鏡悠弄傷,另外他還要得主持太監們的救火。
泠鏡悠恰好趁著這個時間,隨手將小太監端來準備滅火的水全數倒在了自個身上!
冰水刺透了皮膚,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這水究竟有多寒冷。
全身濕透!
太陽還沒有爬上山頭,天空上出現一片黑一片暗紅的情景,像極了黎明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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