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國罋說久了,確實感覺有些累了,同時有些口渴,於是坐回到了椅子之後,喝了口茶後,問向胡提刑:“胡提刑,依我大宋律,此人如此惡舉,是否有罪?有罪又該當何罪?”
其實官做到這個份兒上了,嚴國罋又豈能不知大宋律令?嚴國罋隻不過想讓掌一路之刑獄的胡提刑親自開口定罪,那麽嚴國罋就可以以此上奏朝廷,治李三堅的罪了。
此時嚴國罋心中早已給李三堅想好了五六條罪名了。。。
“當然有罪!”胡提刑聞言斬釘截鐵的肯定道:“至於是何罪名,胡某以為李三堅此人有越權之嫌。”
嚴國罋為一路之長吏,那麽他在朝廷當中必然也有他的關係,據說他是朝廷某位大臣的門生,同時嚴國罋為一州之長吏,而胡提刑是為嚴國罋的佐貳,為他的輔佐之官,那麽胡提刑不敢也不願意將嚴國罋得罪狠了,否則後果難料。
要知道胡提刑還是想向上爬的,若能於京師任一名京官,豈不比在閩地這個荒僻之地任官強上百倍千倍?
胡提刑思來想去,權衡利弊,就給李三堅定了個越權的罪名。
越權之罪是可大可小的,主要看你越多大的權,造成什麽樣的後果。後果嚴重的,就是罷官免職,流配兩三千裏,而輕微的,也就打幾板子了事。
若是李三堅真的持有“尚方寶劍”,那麽越權之罪,當然就無從談起了,又有何人敢定李三堅的越權之罪?好
此時胡提刑也不知道李三堅那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狀況。。。
“隻越權之罪嗎?” 嚴國罋聞言皺眉問道。
“哎,嚴公。”胡提刑聞言答道:“嚴公所言泉州知州李三堅妄自菲薄泉州之事,他本就為泉州知州,因此何來妄自菲薄之說?至於他擅自做主,掘堤放水,壞民、壞田、壞村莊等事,實乃是道聽途說,我等身為一路之官吏,當明察秋毫,不可妄自擅下決斷。再者說,泉州知州李三堅此前也有告急文書到了福州,向福州求援,可福州給了泉州什麽?什麽都未給,沒有一粒米、一文錢給他們,因此嚴公,胡某據此猜測,想必李三堅為了緩解泉州水患,也是無可奈何的出此下策,擅自做主、肆意妄為就無從說起了。哈哈,要說此人擅自做主、肆意妄為,乃是其在京師所為,難道到了泉州還不吸取教訓嗎?”
“七月本是雨季,連日暴雨,我福建路各府州軍也是遭了水災,而朝廷撥付的賑濟錢、糧卻遲遲未到,如此哪裏還有多餘的錢、糧撥給泉州?” 嚴國罋聞言臉色微紅的說道:“就算福州虧待了泉州,但他也不能出此下策吧?掘堤放水,淹了可是我大宋的土地。”
胡提刑到底與新任泉州知州李三堅是什麽關係?難道李三堅是胡提刑的門生?嚴國罋心中暗暗猜測道,可自己從來沒聽說過胡提刑有這麽一個門生?那麽胡提刑為何言語之間皆是為李三堅開脫?
更令人氣憤的是,胡提刑居然還提醒自己,李三堅京城開封之事。。。。提醒自己投鼠忌器?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