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堅聞言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看著姚輿問道:“曾厝村距離泉州城池有多少距離?距離不過二十餘裏,居然讓賊寇跑了?其餘三路情況如何?”
“師。。。李府尊!”姚輿聞言臉帶慚色答道:“非末將延誤戰機。。。末將接到將令之後,就點齊兵馬,馬不停蹄的就趕往曾厝村,可。。。他們。。。他們直娘賊的老爺兵,跑不出兩裏地就跑不動了,末將以軍法相脅,連續打了十人軍棍,可仍是如此。”
李三堅上任之時,泉州止兩三千廂軍,還是老弱病殘的雜役軍,平日裏也就嚇唬嚇唬百姓,服服役什麽的,其中能扛得起刀槍的也就七八百人左右,真正能夠上陣殺敵的也就兩三百人的模樣。
姚輿也是巧媳婦難為無米之炊。。。
“本官不問你手下的軍卒,本官隻問你,貽誤了戰機,該當何罪?”李三堅鐵青著臉問道。
“我。。。。哎。。。”姚輿無言以對,長歎了一聲,蹲在了地上,臉恨恨的扭到了一邊。
雖然泉州兵皆為雜役兵,但領軍之將也是罪責難逃。
“姚監押請起。”一旁的崔永梽見狀溫言問道:“其餘三路如何?賊寇到底有多少人?”
“南安縣後內村還未收到消息,三處賊寇約有三百人上下,至於。。。至於其餘兩路。。。其餘兩路。。。中了海賊的伏擊,兵馬折損了五六十人,李。。。府尊、崔通判,末將已將領兵的兩名隊將綁了,聽候發落!若是。。。若是。。。末將遇見海賊,決不是如此結果。。。”姚輿紅著臉答道。17
“住口!”李三堅聞言大怒道:“凡兵有走者、有馳者、有陷者、有崩者、有亂者、有北者,凡此六者,非天地之災,將之過也。若是?沒有那麽多的若是,左右何在?將此敗軍之將綁了!”
李三堅真是鬱悶,堂堂大宋數百兵馬,就算是廂軍雜牌軍,但也是宋軍不是?卻被數百海賊打了個落花流水的。。。
這其中有兵的原因,也有將之過,不過究其根本原因卻是朝廷的“強幹弱枝”之策。
一直候在設廳外台階處的山魁、許彪二人聞言嚇了一跳,山魁倒是二話不說,就取出繩索,直奔姚輿而去。
許彪與山魁一同進入設廳,連忙勸道:“三。。。郎。。。姚。。。”
“住口,煌煌大堂,何來三郎?”李三堅怒道:“本官的話你們未聽到嗎?爾等膽敢抗命不遵?”
許彪聞言嚇了一跳,不敢再勸,連忙與山魁一道將姚輿綁了個結結實實的。
“軍法官何在?”李三堅隨後鐵青著臉問道。
“下官在!”軍法官躬身應道。
“貽誤戰機、損兵折將,該當何罪?”李三堅問道。
“依律當斬。。。”軍法官答道。
“斬?斬什麽斬?還不退下?”軍法官話未說完,就被崔永梽喝退了。
此時又不是戰時,若是戰時,確實當斬,崔永梽也會無異議的,也不敢有異議,可目前這種情形是剿匪,不過是剿匪受挫而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