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醋壇子,我家主人為你擔了天大的幹係,還不跪下磕頭,謝我家主人?”山魁聞言看著費景陽怒罵道。
“天大的幹係?是何幹係啊?”費景陽聞言呆了一呆,問道。
李三堅白了山魁一眼,酸醋壇子?豈不是將自己也罵了進去了嗎?
“自己看看罷!”李三堅隨後將一紙文書放在木桌之上,推給了費景陽。
“降卒免死,刺配漳州?”費景陽看完之後,頓時就呆住了。
費景陽並非在李三堅攻打銅山寨捉住的,或者說在李三堅率大軍攻破銅山寨之時,費景陽並不在被擒賊寇之中。
並且費景陽明知顧龍雲父子欲獻寨歸降官軍,卻視若不見,自己打算單獨離去,因此說其為降卒,還是勉強過得去的。
李三堅由此上奏朝廷,上書福州衙門,才免去了費景陽的死罪。
李三堅愛其才,欲引為己用,方才從輕發落了費景陽。
“我。。。”其後費景陽不但沒有表現出欣喜若狂的模樣,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愁苦之意。
“嗯?你還有何話說?”費景陽的此番模樣,使得李三堅大為詫異,於是開口問道。
“小人多謝經略相公了,相公對小人之恩,如山似海,小人無以為報。不過小的有一事相求,請相公恩準。”費景陽猶豫片刻後開口說道。
“有話直說便是。”李三堅和顏悅色的說道。
“相公是否能夠讓大哥他們死的痛快些?”費景陽慘然一笑道。
費景陽可免其死罪,可謝懷忠、謝懷義等賊首卻無論如何無法得到赦免的,必然是死路一條,對此費景陽心中是非常清楚的。
費景陽隻求李三堅能夠給他們一個痛快,以全兄弟之義。
“啪!”李三堅又在木案之上拍了一記怒道:“費景陽,你當本官是罔顧國法之人嗎?”
謝懷忠兄弟自為賊之後,縱橫海上十數年,燒殺擄掠、jian淫婦女,作惡多端,禍害百姓無數,手中的人命也是不計其數,而費景陽卻無甚惡行,雖謝懷忠兄弟之惡行與費景陽脫不了幹係,但費景陽一直相勸於謝懷忠兄弟。
因此費景陽死罪可免,謝懷忠兄弟卻是無法得到赦免。
此時朝廷聖旨已下,福州提刑司斷決文書已至泉州,謝懷忠、謝懷義決磔刑、腰斬等刑。
對此李三堅也覺得殘酷無比,但卻是無可奈何。
此為大宋刑律,為朝廷聖旨,李三堅又能怎樣?難道抗旨不遵,罔顧國法嗎?
宋刑統有弊,可李三堅目前無力革故,也無法革故。
“他們是。。。是。。。斷為何刑?”費景陽淒然問道。
“別問了,此事與你無幹,收拾收拾準備出獄罷。”李三堅搖頭道。
“我。。。可憐的兄弟們啊,他們。。。他們也是身世令人憐憫之人啊。”費景陽以長袖掩麵泣道。
“這世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因也有果,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要想到後果,就必須承擔後果。”良久之後,李三堅長歎一聲,對費景陽說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