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為至孝之人,對待自己的妻妾也是相敬如賓,在下對此絕無疑心。”費景陽說道。
“那麽你的意思。。。你此言的意思是為李某納妾尋找托詞了?”李三堅有些不悅的說道:“你不必如此費心了,李某好色,李某心中明白,大丈夫敢作敢當,還需何托詞?”
“非也!”費景陽搖頭道:“在下並非是為相公尋找納妾之托詞,不過也是可以說在尋找托詞。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
“什麽意思?為何如此的自相矛盾?你到底為何意啊?”李三堅聞言詫異的問道。
“在下是在勸相公不必過於注重名聲,不要為名聲所累。”費景陽聞言答道:“世人看重名聲,甚至比性命還重要,可真正的得到名聲之人又有幾人?而得到名聲之人當中又有幾人有好下場?又有幾人能夠得到善終?”
大宋宰相司馬光,為人溫良謙恭、剛正不阿,做事用功,刻苦勤奮。日力不足,繼之以夜,堪稱大宋官員之典範,可死後卻被人推倒墓碑,死後都得不到安生。
李三堅恩師蘇軾,乃文星曠世,曜耀寰中。千古奇才,殊不複見。正朝大節,一時廷臣無出其右。
可蘇軾被貶十餘年,死於北返途中,此時蘇軾之名更是被列於“元祐奸黨”碑文之上,其所著詩詞歌賦、書籍等等大半被焚毀,死後同樣得不到安寧。
大宋宰相章惇,為相七年,從不私相授受,做官做的是兩袖清風,也是個清廉之官,可現在不知被貶到哪裏去了,是死是活,李三堅都不知道,就算是活著,這輩子估計他也別想回到京師了。
李三堅聞言無法反駁費景陽之言,長長的歎了口氣,沉默不語。
“相公!”費景陽見李三堅沉默不語,於是接著說道:“名節固然重要,可還要看侍奉何人?當今聖上任用蔡京之流,而蔡京為何人?奸詐小人而已,據此看來,今上非賢而是昏。”
“你。。。你。。。大膽,居然敢妄議今上?還說今上是昏。。。?簡直太放肆了。。。”李三堅 被費景陽此言嚇得差點從馬上掉下去,前後左右看了看後,低聲對費景陽說道:“此話今後不要再說了,半個字也不能提啊。”
宋徽宗趙佶是個昏君,李三堅又如何不知道?李三堅早就知道了,李三堅比這個世上任何人都先知道。
可趙佶繼位之初,也算是勵精圖治,善納忠言,有繼承父兄遺誌之心,有恢複大宋故土之雄心,哪裏像個昏君?
李三堅寄希望於,由於自己的到來能夠改變些什麽,可目前看來就是李三堅異想天開了,原因就是,此時的趙佶盡貶朝中忠良之臣,啟用蔡京之流,如花石綱。
曆史的潮流不容改變,起碼現在改變不了。
“在下明白,請經略相公放心。”費景陽微微一笑後,拱手說道。
兩人一個原為海寇,一個為。。。哪裏有半點忠君之心?確切的說應該是,哪裏有半點愚忠之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