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摟著他的男人倒是不陌生,皇帝的女人誰敢碰?那除了軒轅璿還能是誰?隻是有別於女子的慵懶,他顯得相當清醒。
陸璟桁隻是對著重紗掩蓋的香榻冷笑,“皇帝呀……”他在心中想道。
那幅帶著妖氣的畫掛在正對著chuang榻的牆上,前頭擺了個小桌,上麵正是精致的銅爐正冒出嫋嫋的香氣。
墨香混合著美人香……
陸璟桁抬腳朝畫走去,借著流蘇般細碎傾瀉下的月光,畫的模樣一點一點呈現在眼前。精細的裝裱,奢華的燙金紋,最吸引人注意的,是其中空空如也的白紙!瞳孔緊縮,陸璟桁不可置信,妖氣還在,可是……
伸手觸上白紙想探出什麽機關,但當無瑕的指尖接近同樣潔淨如雪的紙張,仿佛一股火花摻雜強烈的電流抵抗他指尖的觸碰,這根本就是個圈套!
陸璟桁警覺地收手,但有人比他反應更快:“誰在那!”看來軒轅璿還不到草包的地步。
那個畫中的妖早已不知所蹤,還為這畫下了咒。一刹那所有迷惑心智的香霧防護知識被揭開的帷幕般消失無蹤,空氣中再也嗅不出意思奇異的氣息。而自己的咒語,也被擊破了……
曝露在月華下的美人眼中難得驚慌,為映在泠泠月光中下的冷豔平添了生氣。
執著劍的帝王拋下懷中的妖嬈美人,怔在了那裏。
筆墨難描繪的絕色……
此刻連深受學說熏陶的帝王腦中也驚豔的隻剩一句,在驚鴻一瞥下美人的身影如雲煙般消散。身後受了驚嚇的女子一口甜美的嗓音變了調,楚楚可憐的顫著問:“皇、皇上?”
軒轅璿如夢初醒般,卻再沒心思安慰女人,徑直走到一旁從架子上取下衣物,手中的劍鋒忽然偏轉直指chuang榻上仍舊赤身裸體的女子。
好似適才的纏*綿溫存隻是一場虛無春*夢。
“孤隻說一遍,再用這種媚香,你這輩子就不用再見到我了。”言外意指冷宮。活色生香的麵容隨軀體輕顫,太過度的轉變讓她還未來得及明白。
仿佛被定格般,女子錯愕著一動不動。而適才還與赤*裸的他肌膚相親的男子早已穿戴整齊地瀟灑大步離開。“起駕,轉駕鳴……罷,孤今夜就寢禦書房。”
男人俊美的麵容堅決,將身後一室旖*旎隔絕。明黃的袍子上的璀璨將從室內帶出僅存的一絲淫靡一並掩去。
但深邃的眸子閃爍著他人不易察覺的動搖。今夜的旖*旎,空白的畫卷,驀然出現的絕色。
“莫非是……畫中仙?”轉而自嘲地喃語,“罷了,怎麽可能……”但那張臉早已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次日,軒轅璿命人將騅蘅宮中的一幅空白畫卷掛到了禦書房,也讓滿心歡喜的蔣妃空歡喜一場。
再是,陸璟桁請了個把月的長假,然後音渺全無了。
……
那夜,陸璟桁驚忙回房,不料房內有一男子長身佇立在桌邊,似乎是久候多時,那來人朗眉星目倒與陸璟桁有七分神似!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