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天晚上的事

據說人到臨死前，會見到這輩子最珍惜的人和事…… 仿佛回到了大學時光，魏晨曦拉著她的手，青澀的臉泛起微紅。 “珊月，我想和你一輩子。” 她知道，那時候他是愛她的，因為他的手心是熱的、所吐出的每個字都是溫柔的…… 任憑身子往下沉，她好想回到當初，好想…… “珊月，珊月…你醒醒…” 她的意識漸漸的渙散，突然耳畔傳來呼喊聲，那蒼茫的青澀時光不再，緩緩睜眼，睫毛上還帶著惺忪的水珠。 看著一塵不染的天空，為什麽一切還是沒變？ “咳咳咳……”她止不住的咳嗽著，起身看著一臉擔心的程慕軒。 他的全身已經濕透了，短練的發絲還滴著水。 白珊月的手緊緊的攥著，此刻的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又或是毀了自己這張臉，裝作不認識他。 她想的很多，腦子裏亂亂的。 程慕軒猛的一把抱住她，“你到底在做些什麽？”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白珊月心頭一顫，雙手垂落，不知道至之何地。 良久，她輕歎了一口氣，都已經淪落成這樣了，她還有什麽好在乎的。 “程慕軒，你是專門回來看我笑話的嗎？”她開口，看著遠處，眼神空洞。 還記得六年前她結婚的時候，他去了機場，對她說，再也不會回來。 這一去，就是六年，從小玩到大的他，在那之後，再也沒了聯係。 程慕軒的手一緊，仿佛要把她整個人融入心底。 “你是不要你的兒子了嗎？”他開口，卻躲避了她的問題。 白珊月的眼中泛起了一層水霧，她差點忘了她還有宇哲，若是她死了，她的宇哲該怎麽辦？ 她不敢想，在林雅聽嫁給魏晨曦之後，會把宇哲怎麽樣。 “別怕，我會幫你的。”程慕軒有力的手輕拍白珊月的背部，像是哄小孩一樣，卻沒有說明他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 白珊月把頭埋在他的懷裏，點了點頭，從來沒有的安心。 之後，白珊月被程慕軒帶去他家，還是那棟幽靜的小別墅，闊別六年，物是人非。 跟著程慕軒身後，輕車熟路的進門，上了樓梯，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的他就像是她的哥哥一樣，帶著她四處的玩，任憑她怎麽鬧，都對她小心翼翼的。 程慕軒從浴室裏出來，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條理分明的馬甲線露出，白珊月回過神，別過臉。 “去洗澡，我給你拿衣服。”程慕軒走到她的麵前，說著話，灼熱的氣息吐在白珊月的脖間，頓時她的臉紅了一片。 “你不是說要幫我嗎？”白珊月後退一步，抬眼剛好對上程慕軒那雙炙熱的眼眸上。 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幾天前的夜裏，兩人纏綿的畫麵在她的腦海中交織不斷，她趕緊收回視線，臉頰火辣辣的。 “珊月，那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嗎？” 程慕軒一步步的向著她逼近，直到牆角，他雙手撐在牆上，把白珊月桎梏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