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蕭雲生僵直在了原地,連動也動彈不了。
顧秋冷說的話就像是一根針紮在他的心上,毫不留情。
原來一早顧秋冷就知道了他對她心生喜歡,隻是一直沒有說破,就像是看小醜一樣看他,心裏又是憋屈又是好笑。
憋屈自己為了一個心腸如此之狠的女人做出了這麽多可笑的事情。
顧秋冷知道自己說出這話會讓蕭雲生無地自容,在這些相處的日子裏,蕭雲生對她的確不錯,好幾次出手相救,真心關心,如果她是顧秋冷,必定會好好的回應蕭雲生的感情。
隻可惜,她始終不是顧秋冷,作為慕容秋,她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要向君祁晟複仇,就絕對不能對任何人留情,包括自己。
蕭雲生自嘲一笑,說道:“你真狠,是小爺我錯了,不應該打擾你的喜事,從此我也不再來了。”
蕭雲生失魂落魄的轉身,珠兒在門口看的瘮得慌,連忙進門,問:“小姐,您是不是和蕭小侯爺吵架了?”
顧秋冷躺在軟塌上,說道:“不是吵架,隻是將要說的都挑明了。”
複仇之路,荊棘叢生,隻有並肩攜手的人,才能幫助她走到最後。
而這個人,她已經認定,是尉遲戰,再沒有第二個人。
“你都聽到了,還不出來?”
珠兒被顧秋冷說的話嚇了一跳,這屋子裏明明沒有人,為什麽自家小姐突然說出這麽一句?
就在珠兒疑惑之際,果然門口走來一個男人,醜陋的麵容,低啞的聲音。
是鴉青。
“王爺命我送來賀禮,大婚之日他不會去。”
鴉青放下了手中的錦盒,轉身而去。
珠兒將地上的錦盒拿了起來,外麵的錦盒十分的精致,將錦盒打開,隻見裏麵是一個珍珠手串,編製的繩子顯得有些舊,而上麵的珍珠依然奪目。
顧秋冷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畫麵,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女孩兒躲在牆角,手上戴著的珍珠手串在陽光下異常炫目,而不遠處站著的是一個六歲的男孩兒,年紀小小的,卻站在那裏如同泰山一樣,臉上都是堅毅。
原來,這具身體和宇文絕自小相識。
也難怪,宇文絕對顧秋冷如此的關心。
珠兒湊上去,說道:“這不是之前三姨娘留下來的嗎?小姐以前一直都戴在身上,突然有一日說丟了,沒想到竟然是在二王爺那裏。”
顧秋冷將錦盒關上,心裏突然一疼,她知道,這是這具身體的心在疼。
“去收起來吧。”
珠兒為難的說:“小姐不帶上嗎?之前小姐把羊脂玉的手串給了蕭小侯爺,現在手裏還空著呢,要不……”
“不用戴了。”
宇文絕既然能送出這個手串,那證明是放手了,如今她戴上手串,反而讓人覺得拖泥帶水。
顧秋冷做事從來不留退路,就算是日後與宇文絕和蕭雲生形同陌路,那也是她自己的決定。
珠兒已經走出去,房間裏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不後悔?”
尉遲戰從房間的角落裏走了出來,顧秋冷說道:“一早就知道你在,我有什麽可後悔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