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實際情況卻並非像阿棠所說的那樣,當天楊淩就觀察到,烏有德雖對三郎十分殷勤、周到,可三郎始終對他隻是淡淡的,既不拒絕,也不積極回應,兩人怎麽瞧都不像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果然,飯後,三郎掏出一份文書,交還給楊淩,說道:“崽子,建康那間‘羊羊羊’湯餅館還是你的,我不能要。這份文書還給你吧。”
“姐姐,當初咱倆不是說好了嗎,要找門營生合夥來做的,你怎麽能說話不算數呢?”楊淩擺著手推辭道,“再說,你也看到了,廣州這間湯餅館都夠我忙乎的了,建康那邊我實在招呼不過來,你就當幫我個忙,怎麽樣?”
三郎不理睬他,隻把那份文書放到阿棠麵前,笑著說道:“妹妹,你替崽子收著這份文書吧。你倆定親,我也沒什麽可送你倆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就把‘飛雪’送給你倆,作為賀禮吧。”
阿棠不知道“飛雪”是一匹馬,轉頭望向楊淩。
楊淩見三郎執意不肯收下建康的“羊羊羊”湯餅館,隻得衝阿棠點點頭,對她說道:“‘飛雪’是一匹千裏良駒,還不謝謝姐姐?”
隨即又請求三郎道:“姐姐既這麽說,這份文書暫時就存放在阿棠這裏吧。不過,建康的湯餅館還需姐姐費心操持著……”
“毛球已跟著唐喜學會了煮製湯餅的手藝,建康的那間湯餅館交給他打理就行。我這次來嶺南,是應烏先生之邀,前來探探路子,看看能否做些別的生意的。”三郎這才向楊淩說明自己來廣州的目的。
“姐姐,你放著現成的生意不做,怎麽忽然想起做別的生意來了?”楊淩衝口問道。
烏有德這時接過話茬,代三郎向楊淩解釋道:“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曾向三郎姑娘打聽過求購江南絲綢的事,三郎姑娘說她前兩年在做白草生意時,結識了幾位吳州的朋友,或許能幫上我的忙,同時也想來嶺南瞧一瞧,看看能用江南出產的絲綢來這裏換購些什麽江南緊俏的貨物回去賣,這不,就隨著我們一起回來了。”
楊淩還要再勸,卻見三郎已沉下臉來,正色向他說道:“崽子,前些時候是因你被迫離開建康,我才不得不暫代你打理建康那間湯餅館的。如今你是你,我是我,咱們還是分開為好。”
楊淩聽她這話的意思,分明仍對自己與阿棠定親的事難以釋懷,所以才欲在生意上和自己分開,另起爐灶單幹的,當著阿棠的麵也不便再多說什麽了。
當晚,楊淩獨自來到雲水客棧烏有德的宿房,對他說道:“烏先生,夏瓜是當初你介紹給我的,所以,這回夏瓜生意獲了利,也應分你一半,明天我就叫阿棠把一萬貫交給你。”見烏有德開口欲推辭,楊淩忙又說道:“你先別推辭,我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是不是關於三郎姑娘改行做絲綢生意的事?”烏有德機靈地問道。
“不錯。烏先生,你是經商多年的波斯大商,經商的閱曆、經驗自然要比我豐富得多。你真的認為像三郎這樣的新手適合做絲綢生意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