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青煙散了去,牛太醫從葛根的手裏去過了紗帶,讓蒹葭與葛根將李鍾隱扶了起來,自己迅速地用紗帶將李鍾隱的傷口給纏住。隨著牛太醫為李鍾隱的身子之上纏著紗帶,李鍾隱後背傷口傳來的疼痛感方才漸漸消失了去,臉上恢複了些許紅潤。
“好了,你這小子,叫李鍾隱是吧,傷還沒好不要隨意亂動。”處理好李鍾隱的傷,牛太醫拍了拍手,對著李鍾隱說道。
“是,多謝太醫。”李鍾隱急忙向牛太醫致謝。
“回去吧,記得吃點補身體的,還有明天記得來換藥。”
牛太醫話音落下,背著手帶著葛根出了裏屋。蒹葭將李鍾隱扶下了床,扶著李鍾隱慢慢走出了裏屋,跟牛太醫再次道謝之後,蒹葭扶著李鍾隱告辭離開了牛太醫的房間。
蒹葭扶著李鍾隱一路慢慢地朝著西後山走去,李鍾隱倒是沒有覺得自己有多大的事情,倒是蒹葭給擔心壞了。李鍾隱想要自己走,不讓蒹葭扶著,可是在見到蒹葭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時,李鍾隱歎了一口氣,不再堅持。
“李大哥。”
聽見後麵響起的聲音,李鍾隱與蒹葭住了腳,轉過身來,見到樟木手裏拿著一包草藥朝兩人走了過來。樟木走近二人,對著二人嘿嘿地笑道:“李大哥,這就是蒹葭嫂子吧。”
“你聽誰說的?”
聽見樟木的話語,李鍾隱與蒹葭二人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怎麽樟木也在亂說,還是每個人都認定了李鍾隱與蒹葭是夫妻。樟木見到李鍾隱與蒹葭不好看的臉色,不知道兩人怎麽了,這才一瞬間,剛才還笑嘻嘻的,怎麽就變天了?
“好多人都說啊,怎麽了,李大哥?”樟木望著二人不好看的臉色,撓了撓頭疑惑地說道。
聽了樟木的話語,李鍾隱與蒹葭也知道怪不了樟木,畢竟整個雁門城,可能也就李鍾隱與蒹葭兩人有著獨自在西後山建屋的待遇,兩人又是郎才女貌的,自然就有人誤會,久而久之,口口相傳,也就成了是個人都這麽說的現象了。
“樟木,你這是要幹嘛去?”
“軍醫館那邊忙完了,師父讓我給蒹葭嫂子送藥過去。”
“那倒是辛苦你了,你把藥給我,就回去吧。”
“不辛苦不辛苦,李大哥客氣了,我送你們會西後山吧,我都還沒去過呢。”
“不用送,你把藥給我就行了。”
“李大哥,你答應我的要教我武功,你是不是想反悔啊?”聽見李鍾隱堅持不讓自己去,樟木的心頓時地落了下來。今天一刻不停地將師父交代的事情做完,就是為了能早一點去西後山,好跟李鍾隱學武功。聽見李鍾隱的話語,樟木還以為李鍾隱不肯教自己武功,畢竟樟木方才十來歲。
見到雙眼都有些紅了的樟木,蒹葭倒是心裏不忍,瞪了李鍾隱一眼之後,對著樟木說道:“樟木,你別聽你李大哥的,你就跟著我們回去吧。”
李鍾隱看著樟木的樣子,還有他說的話語,心裏本來就過意不去,蒹葭都開口了,李鍾隱自然不會反對,而是摸著樟木的頭,對著樟木點了點頭。
樟木聽了蒹葭的話語,剛才還一幅就要哭出來的樣子,立馬就開心得不得了,小孩畢竟是小孩。不過,李鍾隱與蒹葭年紀也沒有多大,兩人都是十六歲的年紀,比樟木也大不到哪兒去。可是李鍾隱與蒹葭的心裏裝著無比沉重的血海深仇,可誰有知道樟木的心裏沒有裝著傷心的事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