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除非你去死

音樂陡然炸起，金發女郎穿著短裙網絲，腿纏著鋼管開始熱舞。 厲晉城行單隻影地坐在吧台邊，一杯接一杯喝酒，好像身後一幫群魔亂舞與他毫無關係。 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厲晉城以為是陌生人挑逗，直接拂開，“別煩我。” “是我啊城哥哥。”時禾不知從哪冒出來，兀自在旁邊坐下，“我找了你好久，你怎麽來巴黎也不告訴我？” 撐著微醺的雙眼，厲晉城晃了晃頭，“你……有什麽事？” “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啊。”時禾嬌羞地笑了，湊在厲晉城耳邊，把懷孕的消息告訴為他。 時禾期待著，她幻想過厲晉城知道這個消息後，會開心攬著她轉圈，會單膝下跪向她求婚…… 可事實卻是，厲晉城輕聲笑了下，繼續大口喝酒。 厲晉城冷笑，魚，終於上鉤了。 “城哥哥…”時禾有些忐忑，“你不開心嗎？” “知道了。”放下500歐元，厲晉城想要離開，卻在轉身的刹那被時禾拽住手臂。 時禾又氣又急，“那你什麽時候和我結婚？” “結婚？”厲晉城冷哼一聲，“我妻子以前，現在，以後都隻有一個，她叫時敏兒。” “厲晉城，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好歹是你的骨肉！”時禾徹底怒了，五指收緊，在他胸膛一道抓出血痕。 “骨肉？嗬……”厲晉城哈哈大笑，“時敏兒的骨肉也是我，還不是一樣沒了。” 如果，當初不是執意送她進監獄； 如果，當初不是自作聰明，以為這麽做可以護她周全； 如果，不是她時禾！ 時禾大喊，“可時敏兒已經死了！” 厲晉城逼近她，掐住她的喉嚨，冷冷道，“是嗎？被你們在監獄逼死的嗎？” “你……”時禾嚇得後退幾步，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明明是被火燒死的！” “嗬…”厲晉城冷笑一聲，醉醺醺地走出酒吧。 今天天氣異常悶熱，搖下車窗，極速的夜風吹得他更多了幾分迷醉。 來往的車輛就像超級瑪麗裏的小怪獸，厲晉城現在隻想用速度麻痹神經，十字路口突然衝出一部貨車，厲晉城打緊方向盤，車子360°打滑旋轉，撞上人行道上的樹。 在安全帶拉力下，他倒是安然無恙。 吵鬧的人聲和急救車聲吵醒，厲晉城感覺頭顱快要炸開，他踉蹌地走下車。 腦海中隻有時敏兒的一句話，要她原諒他，除非他去死！ 夜風繚繞中他用手機給時敏兒打電話，可是她隻是一遍一遍地掛掉，他就一遍遍地打，直到她接聽。 “厲晉城，你別再騷擾我了，我們早就離婚了！” “時兒，是不是我去死了，你就肯原諒我？”厲晉城有些哽咽，她如果不原諒他，他活著又有什麽意思？ “你喝多了？”時敏兒睡意醒了幾分，心裏莫名地有些緊張。 “記得你說過的話。”厲晉城把手機隨手一扔，抬頭看了眼異國的圓月，酒勁上頭，縱身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