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狗咬狗

梅若華自離婚以後一直住在時雲的一間郊外別墅裏。當時敏兒一行人趕到時，發現房子空蕩蕩的，已經人住的痕跡。 厲晉城伸手往灶爐上探去，暖的。 “應該還沒有走多久。” 時敏兒打開後院裏的門。 剛好是雨後，草坪變得濡濕而鬆軟，人踩上去，在平整的馬路上留下一連串泥印。 時敏兒往左邊指去，“那邊！” 他們緊跟著腳印一路追尋，沒多久，便看到梅若華在街上焦慮攔截的士的身影。 高峰期的原因，始終沒有空車，梅若華急得在原地轉圈。 厲晉城命人分別在潛伏在樹木和紅綠燈背後，慢慢地靠近，然後“撲”地一下把梅若華按倒在地上。 “你們幹什麽？放手！”梅若華使出渾身力氣掙紮，卻始終不曾動搖半分，“救命啊！快來人啊！搶劫啊！” 喊了沒兩下，梅若華就被厲晉城的人狠狠抽了兩個耳光。 “厲晉城，你敢傷我？你敢？！”梅若華咬牙切齒，“別忘了，孩子在我手上！我要是少一根汗毛少一塊肉，就要這個孩子陪葬。” 聽到這樣的恐嚇，時敏兒忍不住哭出聲來，出孩子出生，她便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孩子出事後，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 厲晉城把她摟進懷裏，柔聲安慰道，“時兒，有我，不用怕，誰都不敢動我們的孩子！” 厲晉城將梅若華和時禾關到一起，並且第一時間沒收梅若華的通訊設備，關閉所有網絡信號。 哪怕她還有什麽途徑聯係外界，也好讓她出不了聲。 厲晉城走上前去，賞了時禾和梅若華各自一個耳光，兩人同時糊了一臉血。 這一巴掌，是幫孩子打的，怪他們不應該把歪念頭動到孩子身上。 他把紙和筆丟到梅若華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既然你們那麽母慈女孝，我給你們一次機會。” 他在兩人麵前扔下一把刀，“你們隻有一個能留下。誰先搶到殺了對方，誰就能活著。” “你想離間我們母女感情嗎？沒那麽容易！”梅若華不屑，一腳把刀踹到厲晉城腳邊。 厲晉城拾起來，用刀尖在她臉上的皮膚慢慢地劃出一刀血痕。梅若華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哇”地一聲尖叫。 厲晉城把玩著手上的刀，絲毫沒有接話的意思，“還是不說嗎？那我再割一道。” “我不知道！”看到母親的疤痕，時禾很害怕，怕那把刀對準自己。 話音剛落，厲晉城便在原來的疤上補上一刀，“女兒這麽涼薄，難道你都不心涼？” “不肯說是吧，那我換種方式。”指腹在刀尖上遊走，厲晉城抹一指血，擦到時禾的臉上，“不如從你開始吧？” “媽，我不要，”時禾看著逐步逼近的刀，竟有些慌神，“媽，你幫幫我，我不要毀容！” 厲晉城轉頭看向梅若華，那暗黑的眼神，猶如來自地獄的使者，“等我毀了你們的臉，再不說的人......” 厲晉城頓了頓，讓人牽來一條狗，“看到了嗎？不說的，要麽取悅這條狗，要麽被它撕碎！”